她把脸一撇,当自己是个死人,一言不发,不管季妄言干什么,她都咬牙承受。
烟楣真的生起气来就是这样,不与外界说话,只自己缩起来,不管旁人如何说话,如何动她,她都紧闭着眼不说话,就当自己死了。
季妄言更恨,也更气了。
他宁可烟楣跟他大吵大嚷,咬他挠他,也不想看到烟楣如此模样。
他这些时日太过纵容烟楣,竟将人养成了这个模样,烟楣最开始见他时,他挑个眉头,烟楣都会被吓得瑟瑟发抖,但他现在掐着烟楣的脖颈,烟楣都能扭过头去装死。
他短暂的压下了头,在烟楣的脖颈间平稳呼吸。他现在被气到内劲乱走,满脑子也都是那些胡思乱想。不想嫁给他,自然是想嫁给别人。
季妄言转瞬间就想到了周行止。
"你是想嫁给周行止吗?你已将清白身子给了我,周行止还会要你吗?孤在你心里,到底哪里比不过周行止?"
季妄言赤红着眼硬掐她下颌,他是用了几分力气的,烟楣被掐的很痛,但就是咬牙忍着。
季妄言不言语了,也不动她了,只冷冷的抽回手指,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身上没人再碰了,烟楣终于睁眼了,她漂亮的小鹿眼里还有泪,但和季妄言对视的时候,却瞧不见任何委屈,只有凉意。
“跟周行止没关系。”她终于开口了,声线细泠泠的,浸着哽咽与委屈,但很快变的冰冷,无情的落下,她道:“我只是不想嫁给你,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季妄言的手骨都在打颤。
他从未这么想掐死过一个人。烟楣!你最好别后悔。
季妄言一言不发的转身跳窗离开。
他离开之后,烟楣一个人抱着被子,吸着鼻子,想,她才不伤心呢。季
妄言以后要有很多很多女人,他有他的快活日子去过,她以后也会有自己的快活日子去过。
听听他之前说的那些混账话,跟他在一起,保不齐要有多少委屈受呢,当他的皇后要聪明,要隐忍,要贤德,她还不若不嫁人呢。
她这段时间出去开阔眼界之后,才知道,当女子,嫁人是件最委屈的事情,是活的最不好的法
子,嫁给太子都那般委屈,更何况嫁给旁的人。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没错,擦干眼泪之后,便也不再哭了,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她睡着了片刻之后,季妄言已出了烟家,上了马,一言不发的回了北典府司。他今晚还要整理那些证据,明日继续去朝堂上跟那-->>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