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颜晚没有染过发,但也不是纯黑色,在灯下呈现茶褐棕。
以前以为是个人体质,现在知道她的亲外祖母就是赫赫有名的丹宁夫人,也就意味着,秦颜晚其实有14法国血统,那应该是基因遗传的缘故。
顾景曜吹干了她的头发,发质很好,柔顺蓬松,还不怎么掉发,摸起来很舒服。
他手掌还扣着她的后脑勺,低头亲了亲她的唇角。
忽然问:“舒服吗?”
什么舒服?事后感受?
“……”
秦颜晚不承认自己有一瞬间被他的问题耻到,推开他。
“顾总,你是三十一岁,不是二十一岁,问这种问题,你幼不幼稚?”
顾景曜被她斥得茫然一下,然后才明白,是她想歪了。
他不禁莞尔,“我的意思是,刚才进来看你皱着眉头一副不痛快的样子,现在呢,有好点吗?我的服务,有达到你心中满意的工具标准吗?”
秦颜晚:“……”
顾景曜温声细语:“不自信的男人才会问舒不舒服,这方面我不需要你的答案。”
他从她的反应里,已经得到最真实的回答。
何况他们有过三年,早就是彼此最熟悉的,他知晓她所有的点。
秦颜晚觉得自己有病才跟他讨论这种问题。
也拒绝他们之间的氛围变得和睦,所以嘲他,“顾总还要用户反馈,这是打算在碧云破产倒闭后来我这儿应聘一个岗位?”
她又是羞辱他这个人,又是诅咒他的公司,他回答却是:“如果顾小姐愿意收留的话。”
秦颜晚盯着他:“当小三,顾总也愿意?”
顾景曜:“如果顾小姐愿意给机会的话。”
黄金矿工都挖不出这么纯的神金。
秦颜晚起身离开沙发,面无表情:“我还有工作,慢走不送。”
顾景曜长臂一伸捞住她的腰,直接将她拽到自己的腿上。
秦颜晚刚跌坐下去,他一只手就往上搂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往下收紧她的膝窝,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就这么将她横抱了起来。
秦颜晚瞪着眼看他,顾景曜走向床,低头回视:“睡一会儿吧,工作我帮你处理。”
秦颜晚当然是拒绝。
顾景曜单膝跪在床垫上,把她放进被子里:“你怕我偷你公司的机密?”
秦颜晚倒是没有这么觉得,但也没给他好话,呵了一声:“就算你偷了,以碧云现在的衰样,难道还能东山再起?”
顾景曜挑眉:“看来你是在研究碧云的情况,要收购还是吞并?碧云现任总裁亲自帮你分析。”
“……”被他说中了。
秦颜晚刚才的确是在研究碧云最新的财务情况。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碧云好歹是全国五百强,就算被四盛连累,但它自身的大方向没有出过错,还算作稳定,要攻破,不容易。
除非是跟沈氏一样,飞来一场横祸。
顾景曜手掌盖住她的眼睛:“睡吧。”
他嗓音轻缓,手掌还带着她头发的香味,是佛手柑,是紫罗兰,是香根草,带着温暖的香气,莫名的催人睡眠。
秦颜晚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顾景曜看着她的呼吸变得均匀绵长后,方才离开里间,关上门,阻隔所有声响。
然后走到她平日办公的位置坐下,捡起她刚才掉在地上的文件。
一看,就一笑。
还真是碧云集团的财务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