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曜为她盛了一碗汤,放在她的位置,温声回道:“阿路现在虽然为你做事,但不是跟我绝交,偶尔有联系不也很正常吗?”
“是吗。”秦颜晚旧事重提,“你不是让他滚出申城,把他的西宫没收?”
“一码归一码。”顾景曜句句有回应,“当年他做的事,我是不能原谅,但他这几年在你身边保护你,我也可以看在这个份上,不计前嫌一次。”
好一个最终解释权归他所有。
秦颜晚扫了一眼桌上的菜,都是清淡口味。
她夹起一只虾饺,细嚼慢咽地吃着。
顾景曜等她吃了一些,应该不饿了,才望着她说:“我刚才打电话问阿路,他说他把查到的东西都跟你说了,所以,你昨晚是把我当成发泄情绪的工具?还是报复商时序的工具?”
秦颜晚喝了口汤:“不是都一样?都是工具,你确实是工具。”
好歹还是碧云的总裁,被说是工具,很轻视很贬低很羞辱,秦颜晚抬起眼皮看他一眼。
顾景曜却是没有一点儿生气的意思。
看她喜欢广式小点心,还将鲜虾烧麦和芋头蒸排骨都挪到她的面前:“尝尝这个,都是从餐厅手工现做。”
秦颜晚:“我说你是工具,你就这么接受了?”
顾景曜:“你没有就近选择阿路,而是来找我,仅从这条,我就很高兴。”
“这不代表什么,你别想太多了,我只是想起,你还欠我这一样——当年你就是这么把我当成工具,所以我也得让你尝尝当工具的滋味。”
“我们以后算是什么关系?”
秦颜晚哂笑:“你是要我给你身份?搞错了吧?工具哪儿有身份?”
“……”顾景曜喝了口凉水,“这样正好,下周你的婚礼,新郎是我。”
秦颜晚差点忘了,都四月了,下周是她和商时序的婚礼。
挺有意思的,她这个新娘忘了,商时序那个新郎也没有提醒她。
反而是顾景曜,掰着手指头,一天天地数着。
秦颜晚半笑不笑:“你做什么白日梦?”
顾景曜沉声:“你都知道了,你还要跟商时序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