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曜穿着墨绿色的睡衣。
虽然是很寻常的家居服款式,纯棉长袖,开襟款式,但他这会儿侧躺着,一只手支着脑袋,领口因为重力下垂,露出一片锁骨。
以及锁骨上很明显的牙印。
这是谁咬的毫无疑问,秦颜晚甚至能想起咬下这一口时,她是什么姿势什么感觉。
“……”
秦颜晚的表情很说不上来,顾景曜眸光一动,不确定地问:“你忘了昨晚的事?”
“……我没有健忘症。”
秦颜晚收回目光,想坐起来,但一动,就感觉后腰和大腿,又酸又疼。
比她在经期负重爬山还难受。
她忍不住吸了口凉气。
顾景曜旋即坐起来,托住她的后腰,帮她坐好了,又抓了一个枕头,垫在她的后腰:“这样好点吗?”
嗓音又轻又低又体贴。
秦颜晚身体不舒服,脸色就不好看:“知道的是说你这几年没女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这辈子都没碰过女人。”跟疯了似的。
顾景曜没想到自己还能这么挨骂,不禁莞尔。
但很识相,没在这时候说什么话故意撩她火。
一边帮她按揉后腰,一边好声好气地解释:“你穿来的衣服,佣人收去手洗,还没送回,我让何清给你送一套,她还没到,浴室有洗漱用品,你先收拾一下,然后下秦吃饭。”
他这么逆来顺受,秦颜晚有脾气也发不出,干脆沉默,眼尾瞥见铺得乱七八糟的床单,眼睫闪了一下。
这不是原来那一张。
原来那一张,昨晚湿透了不能再睡人,顾景曜抱她出浴室后,将她暂时放在沙发,自己从柜子里拿了床单。
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不会做家务,铺得并不平整,以至于,虽然换了一张,但现在的床单,也还是给人一种糜乱的既视感。
秦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