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蘅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楞了楞。
“……不,不痛的,有麻醉……”
他又突然反应过来叶津渡的意思。
“我用的是最好的麻醉剂,不会对神经系统造成副作用的,哥哥,你……别担心……只要术后好好调养,他会好好的……”
叶津渡很轻地点了下头。
“是什么原因?”
“恩?”
叶蘅眨了眨眼,有些不确定地说:“可能是先天信息素缺失症,高先生告诉我时筝一直是个beta,我想想也是,否则怎么会去当明星呢……但是他当时的症状又是典型的过度发i情热,如果要说原因,最大的问题就是腺体本身功能缺陷,所以任何一种刺i激都会导致他突然失控……”
叶蘅不好意思地摸摸脖子,说道:“其实从另一种角度想,这对时筝反而安全。”
与其携带一个随时会爆炸的定时炸弹,不如摘除了隐患而已。
叶津渡沉默着,叶蘅捏紧手指,他不确定叶津渡是不是会完全相信自己的话,但一方面他的确没有说谎,只是偷换了概念而已。而时筝只是运气不好,遇到了任何一种刺i激当中最大也是几率最小的ptr3。
“辛苦了。”
叶津渡摸了摸叶蘅的头发。
这三个字几乎让叶蘅僵在原地,他像是一座翻滚的火山,只凭叶津渡的三言两语,就平息了所有的火焰。
熔岩憋进心里,消融剥落着血肉。
他不由得咬住手,直到牙齿磨得指关节生疼,才消化了眼底的戾气。
叶蘅走到了楼下,给高郁森打电话。
高郁森手机关机。他冷冷地看着窗棂,是老天要帮他的,他本来都决定远远地离开了,但现在,他可以等。
时筝昏睡了一天一夜,到人生是苦,玫瑰是甜的
“……我睡了多久?”
这两天他一直昏昏沉沉,好像在走一条漫长又黑暗的路,是那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他一直走,一直走,终于看见了丝丝光亮,就被这光吸了出去。
时筝动了动,发现除了四肢酸软,没有火烧一般的疼痛,只是——
他想要摸摸脖子,却被叶津渡拉住了手。
“别碰。”
时筝乖乖没动。他的知觉逐渐回归,感觉到了脖子被纱布缠绕的紧绷感,还有脖子后面那一块的痛觉。
他的记忆只停留在他咬了高郁森的手,在挣扎里他的脚脖子被铁链栓住了。
时筝在被子底下的脚微乎其微地动了动,松了口气。
后来——
他觉得整个人都好热浑身都似乎要炸开了一样,他快被这种渴望折磨疯了,眼前都是晃动的红红绿绿的颜色,他看不清高郁森的脸,却闻得到对方身上陌生的信息素味道,他讨厌这股气味,
他只听见那时高郁森说,我不动你,我要你跪着来求我。
他睁开分不清是汗还是泪的眼睛,模糊里只看见对方端坐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