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广场上是一座雕塑,钢铁铸就的雕塑,一架飞机坠落在地上,为了艺术效果,飞机并没有机舱盖,能清楚看到里面的飞行员,男人眉目俊朗坚毅。
“我带你去见他。”乌德兰将她打横抱起是这样说的。
她真的见到了他。丝玛一步步上前,顾不得不能触摸的警示牌,她抚摸上碎成片片残骸的飞机,那些残骸都被艺术化成白鸽的模样。
死去的战士都会化作白鸽飞向共和国的黎明。
“爸爸”雕塑太大,丝玛无法触摸到男人的脸,她只是抚摸着碎裂的白鸽,眼泪落下是伤怀也是思念。
突然一句童声大声制止她:“不许乱摸!没看到警示牌吗!”
丝玛讶异看过去,是个小男孩站在雕塑前,他身后还跟着几个小孩。
在丝玛转过头,看到她那样美丽的道脸上是眼泪时,小男孩怔住,他慌忙道:“你怎么哭了…”他恍然大悟,道:“你不识字看不懂警示牌对不对?我说的话伤害到你了。”
说完,不顾丝玛阻拦,他赶忙去找沿路巡逻的警队,将警察带过来,他指着丝玛道:“先生,现在还有人不让女孩读书,她不认识字。”
对着丝玛满脸的眼泪,警察立刻道:“这两年查这么严还敢不让女儿读书,你父母是想进监狱了。”说完拿出记录本,道:“你父母电话留下,我们今天就传唤他来警局好好教训一下。”
丝玛哭笑不得,她总不能报乌德兰的私人电话吧?无奈,她看向不远处的瓦来亚,瓦来亚收到她的眼神,派人过来拉走警察解释。
“他们是谁,怎么敢拉警察走。”几个小男孩都交头接耳起来,只有那个女孩没说话。
丝玛看向她,“你怎么不说话?”
女孩还没说话,旁边的小男孩们就道:“女孩当然要安静乖巧才让人喜欢。”
“谁说的?”丝玛平日里很少能接触到触高层外的人,话也变多了,对女孩道:“至少,呼则雷烈士就不喜欢,大阿伊拉…也不喜欢。”
“你胡说。”小男孩仿佛被踩到了痛脚。
女孩却第一次开口了,认真看她,问:“真的吗?”
“真的。”丝玛也认真看她,问到:“你将来想做什么?”
女孩道:“我想参军,成为呼则雷烈士那样的人。”
“哈哈哈哈。”是旁边的小男孩都笑了起来,“安雅你做梦,女人不能参军好吧。”
丝玛心微跳,“你叫安雅?”
女孩点头,大概看她一直对女孩说话,领头的男孩不爽,道:“这名字有什么好稀奇的,街上随便一个女孩都叫安雅,沾阿德丽瓦·安雅大人的光。”
原来她母亲也被人记得,她站在这个体制的对立面,永远不能像父亲一样被高高举起,但人民自有“公义之冕”为她留存。
临走前丝玛对女孩道:“等你到了能参军年纪,你会梦想成真。”
坐上离开的悍马车驶向机场。
悍马车停在飞机前,瓦来亚道:“丝玛小姐,这几年每次去莫沃斯述职,大人都会问克里尼尔的情况,但这些年大人还没来视察过,昨晚命令下的突然,时间紧张,我都完全没有准备,希望没让你失望。”
丝玛赞叹道:“虽然没有准备,但这已经足够是聚沙成塔的奇迹,感谢您。”
瓦来亚这才笑起来,道:“本职工作而已。”说完他一叹,面色忧愁道:“不过克里尼尔的建设总归是跟整个州息息相关,有时候州里一些政策,难免影响建设进度。”
丝玛心下会意是让她吹枕边风的意思,但她不太想干这种事,只是道:“我想大人自有他的安排。”
“那是当然。”瓦来亚谦恭微笑,从下属手中取了一个礼盒递给她。
“我不能要。”丝玛当场就拒绝。
瓦来亚笑笑,“您先打开看看。”
丝玛打开,怔住,是一个残破的勋章,被火烧融的只有一半,她拿起来反复确认,残破的勋章上被磕破的那个角还能看清楚,那是她四岁那年拿着它去学校炫耀时候不小心磕破的痕迹。
“谢谢您。”丝玛不断摩擦着,没有办法放手。
“这本就属于您。”瓦来亚只是道。
丝玛走上登机梯,进门前回首,远处半山上的城市万家灯火通明,人间烟火漾荡。这不是一个礼物,一座城几十万人,没有人有资格将之作为礼物,即便是乌德兰也不行。
但这如同一幅不需要字的情书,让她彻底地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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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组织形式有参考目前很强的一些战略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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