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至少他们从此不会再用法杖指着对方施下恶咒,互看不顺眼,但和平无事。
“战斗吧?”
“战斗吧。”
两个格兰芬多一跃而起,像是忽然被注入了足够的力量,带着与生俱来的勇气重新回到中间的战场。
德拉科顺路救了个韦斯莱,继续向礼堂方向赶去,一路上不忘用目光搜寻那些熟悉的身影。
布雷斯在礼堂附近,很聪明地躲在一具盔甲后面发射咒语;潘西不在,她当然不会直接上战场;还有斯内普教授,他已经不再遮掩间谍身份,因为没有必要,正和一个食死徒你来我往地对战。
比起记忆中的霍格沃兹之战,眼前的战况似乎更加惨烈,但实际损失却更小,最起码在伤亡上更少。
德拉科冷静地想。
他转过一个弯,看到了奥利维亚。
“姑……奥利维亚?”
“嗨,周围真是可怕,对不对?我险些就错过了。”即便面对眼下这种局面,奥利维亚还是笑得挺灿烂,她信手一挥魔杖,一只咔哒咔哒挥动前螯的八眼巨蛛变成了灰黑色的粉末。“维拉尔在哪儿?说真的,我看到你们的人用法杖了,看起来非常不错!”
“维拉尔在礼堂,他不适合直接作战。”
“你要去找他?”
“对。”
“那就一会儿见,我还要再和这些宝贝儿蜘蛛玩玩。”奥利维亚和整个战场风格非常不符地愉快笑道,又是一道魔咒把另一只巨蛛掀翻在地,八条腿无助地在空中乱蹬。
德拉科嘴角抽了抽:“那您……注意安全。”
“谢谢,我会的。”
德拉科赶到礼堂前面时,贝拉特里克斯也刚好来到这里,她贪婪地望着似乎手无缚鸡之力站在门边的维拉尔,自言自语:“这是奥利凡德家的孩子,主人要的人,我就要将他献给主人了,我就要获得无上奖赏——”
她高高举起魔杖,神色比之前还要疯狂。
“我恐怕你没有这个机会了,贝拉姨妈。”德拉科冷冰冰道,挡在她必经之路上。
贝拉顿了顿。她认出了妹妹唯一的儿子。
“德拉科?”她慢慢道,“西茜的儿子,德拉科,挡在我的前面。这是卢修斯的态度吗?还是说你要背叛布莱克和马尔福?”
“要和我叙旧吗?”德拉科不动声色,背在身后的法杖尖端泛起危险的幽幽绿色,这是诅咒力量正在积蓄的标志。
感谢贝拉特里克斯足够疯,也足够轻敌,她不打算手下留情,但似乎并不认为卢修斯的儿子能成为威胁。这种心态为她自己敲响了丧钟。
菱形的黑色尖刺忽然从她站着的地面上爆发出来,像是一丛锋利的黑水晶,穿透了贝拉的身体,最大的那束直接摧毁了她的心脏。
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连一句遗言都没有留下就死去了。
德拉科整个人晃了晃,险些要向后倒去,施展这类强大而危险的诅咒对未来的他而言不会太难,可现在还有点勉强,因为他的身体还没成年,体内蕴含的魔力顶多是普通巫师的水准——他太年轻。
维拉尔一惊,在附近的食死徒反应过来之前跑出炼金法阵的保护圈,轻而易举把德拉科打横抱起,然后哒哒哒跑了回去。
下一秒,几道咒语直奔他们而来,却被炼金法阵的保护抵消,与此同时阵法的纹路暗淡几分。
维拉尔将人放下,问:“你还好吗,德拉科?”
被比自己矮大半个脑袋的恋人公主抱回来的德拉科:“……我很好。”
维拉尔松了口气。在他身边,炼金阵法保护的范围里还躺着几个霍格沃兹伤员,他们看天看地看空气,就是不看那两个挨得紧紧的斯莱特林。非礼勿视,咳。
尽管非常惨烈,但胜利的天平已经在肉眼可见地向霍格沃兹倾斜,巨人已经全部倒下,八眼巨蛛见没捞着便宜,又悻悻回到禁林,只剩下食死徒在垂死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