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逾白一顿,轻描淡写道:“不过就是赖在我身上不肯走,闹着要我背你抱你,还要我亲你,我要不肯亲,你还掉眼泪威胁我,仅此而已。”
黎狸腾得从他怀里坐起身,脖颈有些羞红,“我怎么可能那样?”
陈逾白瞭起眼皮看她,也坐起身,单手懒散撑着床榻,好整以暇道:“要看证据吗?”
黎狸:“……还有证据?”
陈逾白扯着唇,单手解开睡衣扣子,把锁骨偏下的侧颈那道牙印亮了出来。
陈逾白睨着面前已然僵住的黎狸,不咸不淡地道,“有人喝醉了会变小狗,不仅挠人,还会咬人。”
“一边咬还一边说——”
“真好吃。”
黎狸羞赧的耳尖双颊瞬间通红。
扑通一声拿脑门撞枕头,装死两秒又挺直腰弹起来,眨着星星眼握住陈逾白的手臂,“请问,您能失个忆吗?”
“那恐怕要让黎小姐失望了,我记忆力挺好。”
陈逾白轻笑,单手一拢,把人重新揽进怀里,不轻不重地捏着她下巴,“未来至少五十年,都不会忘记这个牙印是怎么来的。”
黎狸懊恼地闭了闭眼,“抱歉,是我的错,我都不记得了。”
黎狸抬手,想摸一摸那道牙印,又怕碰疼他,来回的缩手。
陈逾白撇开脸暗自沉笑,继而又一本正经板着脸,捏了捏黎狸柔软发烫的脸颊,“以后还敢随便喝醉吗?”
黎狸双手交握,低下脖颈,把脑袋摇成拨浪鼓,乖乖道:“不敢了。”
以后再喝醉她就是小狗!!
虽然现在,她在陈逾白眼里的形象跟小狗也差不多了。
陈逾白这才把人放开,揉了揉她脑袋,“好了,先回去洗个澡吧。”
黎狸迅速从他怀里溜走,回到自己房间,钻进浴室把自己从头到尾洗干净。
吹着头发,时间不过早上八点,她掩口打了打哈欠,还有点没睡够的感觉。
陈逾白的床比她的床要舒服很多,她一觉到天亮,连一个梦都没做。
这时身后门外突然响起两阵敲门声。
黎狸回头看了看,关掉吹风机走过去,把门打开。
门外站着的是温珺,“小黎,你起来了啊。”
黎狸微笑着:“是,温老师早。”
温珺笑了笑,抬眸往黎狸身后的房间看了眼。
黎狸:“您是有什么事找我吗?”
温珺点了点头:“我方便进去说吗?”
“当然可以。”
黎狸侧过身把人请进来,关上卧房门。
温珺走进卧房内,视线扫过四周,没看到自家儿子的东西在这儿。
温珺往沙发上坐下,见黎狸拘谨地站在一侧,她道,“小黎你也坐。”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