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房门被推开,陈逾白抱着黎狸往床上放下。
他还没来得及开灯,卧房光线有些暗。
一着身后软床,黎狸睁开眼望着身前人。
她其实看不太清他的脸,卧房里太黑了,就连窗帘也没有拉开。
黎狸一把抓住陈逾白的手臂,“你不许走。”
陈逾白温声道:“你该睡觉了。”
“不要。”
黎狸挺直腰身坐了起来,身子一倾,整个人直接扑挂到陈逾白怀里。
她拿脑袋蹭着他的胸膛,像小猫一样撒娇,双手环住他的背脊,可怜巴巴咕哝着:“狸狸怕黑,狸狸不想一个人睡。”
“我把灯给你打开。”
“不要。”
陈逾白耐着性子,掌心揉着她的脑袋发丝,“那我在这陪你,等你睡着了再走。”
“不要。”
黎狸仰头说,“我要跟你一起睡。”
陈逾白沉默不语,深邃眼眸闪过晦暗,直勾勾盯着她,炙热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后劲软肉,慢条斯理道,“那你就睡不了了。”
黎狸眨眨眼,偏头看他:“为什么呀?”
“没为什么,乖,躺下。”
“不要!”说着她便像只八爪鱼一样,不仅双手,连同双腿都盘到了他的腰上。
说什么都不肯让他离开,发软的嗓音撩人至极,“我就要跟你一起睡。”
小醉鬼不住地在他怀里乱动,上衣宽松的衣领斜落了一点。
白皙瘦薄的肩间,一条细白的内衣肩带无声无息显露了出来。
陈逾白头痛的闭了闭眼,因克制呼吸变得粗重。
这姑娘喝醉一次不打紧。
但,能要他命。
陈庭从三楼书房回到卧室,瞥见妻子一直站在窗边出神,他走过去把人揽住,“看什么呢?”
陈庭顺着她的目光往外看,正对楼下花园里一片寂静,三辆车子并排停在停车位,并无异常。
温珺眉头紧了又松,转过头,没什么好脸色,推开陈庭的手臂,“陈逾白不愧是你儿子,父子俩都一个德行。”
陈庭无奈沉笑,“我怎么了老婆?”
温珺想起刚才看到的那一幕,沉默了片刻,“算了,明天再说吧。”
月落日升,次日清晨。
黎狸睁开眼,迷迷糊糊中,想像往常一样伸个懒腰,刚要一动,察觉到身上不对劲。
视线下移,她看到了横在自己腰上的那道手臂。
还有那缠绕在她后颈平缓呼吸的气息,紧贴着她后背的宽阔温热的胸膛。
黎狸睁大眼睛,整个人从恍惚的状态中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