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柠“哦”了声。
亲亲,就算你情绪很激动,可你被传染到用排比说话的那一刻,你就输了!
“那我倒是想问,”她不慌不忙地反问道,“迄今为止,有谁教过你们该如何反过来利用暗能量吗?”
“众所周知,人类与动物的区别就在于人类的主观能动性——别这么看我,我们应该从自己的敌人身上学习更多的精神。按道理来说,那么多年过去,总会有钻研出点名堂、能够想出办法在一定程度上摆脱暗能量操控的家伙。据我所知,人类那边已经有相关技术在普及了,为何幽冥界却没有这样的能鬼志士出现,是因为我们不想吗?”
“还是说,”她循循善诱,“是已经有谁掌握了这些,却不愿意将它分享出来呢?”
虞柠提高了音量:“这毫无疑问是一种欺瞒!是幽冥界从上而下的压榨!是统治阶级对被统治阶级的知识垄断!”
她声音大!她说的就对!
杰克听得迷茫又一愣一愣的,忽然觉得脑壳有点痒。
坏了,要长脑子了。
群体下的氛围是可怕的,大众——特别是自我本就相对浑浑噩噩的鬼怪——的思维格外容易被拿着话筒的那个人牵着走,只不过她卖的不是超级记忆法也不是口语课,而是传销……不是,安利……也不是,总之是个新型概念!韭菜听了都说好!
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种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秋天就会收获一窝反骨。
“以上只是我的一家之言,我希望大家可以自己好好考虑一下这件事。”虞柠叹了口气,“鄙人不才,并不能在暗能量方面鼓捣出多大的名堂,不过鄙人又是很幸运的,误打误撞地和同伴们发现了光能量的功效——”
“回过头来,我才发现,”她敲敲自己的面具,“原来历史早就给了我们答案。”
宾客们:“……”
宾客们:“???”
“那个,敢问,”又有鬼怪提出了质疑,但比起刚才的蜥蜴人,显然要客气和小心翼翼多了,“您说的答案,是指这个吗?”
它瞧上去完全不想说出奥特曼的名讳,可实在忍不住吐槽的欲望。
虞柠笑了一声。
她这个高深莫测的高人形象扮演得十分成功,纵使顶在前头的仍然是迪迦那张刚正不阿的面孔,听众们依然下意识静默下来,听她继续编——说了下去。
“我想请问一下,上古时代,人类是通过什么方式来将生存要诀流传下去的?”
“没错。”她自问自答,“就是口口相传的歌谣。”
“这一点在如今的某些童话故事里仍然有所体现,子供向中的细思极恐之处正是前人悄悄留下的秘密讯息。我们不是人类,但是我们和人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由此,我认为这未尝不是一种暗示——让我们笃信光的力量!这即将是指引我们前行的明灯!”
议论声响起,逐渐压过了她的声音——他们显而易见地被煽动了,虞柠做了个“收”的手势,场面再度安静了。
“但是。”
她理所当然地来了个转折,语气沉重道:
“正如大家所见,我今天站在这里,是因为我们遇到了财政上的危机。”
淦,再胡扯下去她自己都要信了。
“我们原本是打算等有更多成果以后再与大家见面,可仅凭我们的力量还是太过于微薄,因此不得不请求各位的援助。”
“感谢克鲁格先生给我的机会,让我得以站在这里阐述自己的理想。”
还被绑着吊起来的弗莱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