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也说话算数,踉踉跄跄地在一行人的控制下往库房的方向走去。
原先往来这条走廊上的员工都被打趴的打趴绑的绑,剩下的零星几个也没有让他们受到多少阻碍——杰克拿着他的匕首,刀刃就架在可怜的弗莱迪脖子上。
这位名义上的大老板满脸阴郁和咬牙切齿地冲迎面那些不知所措的安保鬼员们连连摇头,后者见状又看到后头跟着的这些鬼怪,只得乖乖蹲到一边束手就擒,结果就是他们竟然真的一路畅通无阻地到了收纳拍卖品的库房门前。
整个仓库灰扑扑的,完全看不出居然是用来举办如此盛大的拍卖会的后台,不过各个新搬来的拍卖品和货箱倒是显得挺干净。
虞柠走在这些陈列的物品之间,视线到处逡巡,她不急着去研究那些不知道价值几何的拍卖物,而是明确地想要先找到此行的目标。
虞柠:“!!”
她的目光尽量压制着自己的反应不要太明显,假装只是不经意地看到了那个装了人头的罐子。实物比照片上看起来还要更惊悚几分,可能因为长期浸泡的缘故,脸颊上的皮肉虽还完整,但在那污浊液体的衬托下显得格外苍白。
虞柠几乎要有种它冷不丁就会睁开眼睛的错觉。
……考虑到她爹诈尸的性质,也不是不可能哈。
话说回来,她也好奇很久了,正好眼下有个能解答她一直以来的疑惑的家伙在呢。
“这个是做什么的?”
弗莱迪没好气地冷笑一声。
“辟邪。”他说。
白曜:“……”
周菁菁:“……”
虞柠:“……”
虞柠:“啊?”
她爹脑袋还有这用途呢?
不对——
受不了了!怎么会有鬼拿别人亲爹的头辟邪啊!
她的懵逼和错愕被对方误以为成了另一番意味,不仅是神情紧张的弗莱迪,旁边绑成一串蚂蚱的安保员也生怕这帮贸然闯进来的家伙把会场直接砸了,开始犹豫究竟要不要拼这一把。
“这场拍卖会必须办下去!”弗莱迪似乎也发觉自己有点急了,眼睛滴溜溜转过一圈,压低了声音说道,“对你们对我都好,不然谁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你想知道关于那个的事吧?”他又是怎样的反应速度,当即将自己看出的迹象押成了筹码,“让拍卖会正常举行!我都可以告诉你!”
“不然你就该动手动手,但是你一个字也别想问出来了!”
虞柠啧了声。
要让她乖乖配合是绝对不可能的。
但她也不想贸然在别人底盘惹下什么麻烦,折中一下,搞点小操作也是可以的嘛。
弗莱迪的胳膊还被绑在背后,她弯腰就摘下了对方那每根指头都带着一条刀刃的手套。
“……你要干嘛?”弗莱迪预感不太妙地问。
“为你着想啊。”虞柠理所当然道,端详了一下那双使用痕迹相当明显的手套,“要炒现场气氛不得来点惊喜环节嘛。”
当然也是为了贴补少掉的几样拍卖品,具体少了哪几样,得等到她看过什么有用再做决定。
“弗莱迪·克鲁格爱用的凶器,上面甚至还残留着上个受害者的新鲜血迹。”虽然实际上全是他自己刚刚被揍出来的,“极具收藏价值,拥有了这双手套,你也可以是榆树街一霸,所得收入都会捐给急需养家的贫苦学生——”
她觉着这个宣传语不错。
虞柠友好地征求当事人的意见,“你觉得呢?”
弗莱迪:“……”
弗莱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