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婆竟在我身边。
他倒是想好奇地问问这同班同学到底从哪弄来这么多鬼怪流通的钱币——那会儿在学校赚的也是积分啊,可还不等开口,先被不远处墙面上那四四方方的轮廓夺去了视线。
那应该就是般若所说的“小门”了。
一行人此时应该已经处于地平面以下,很奇怪,正常酒店按理来说地下空间都是用作停车场的,但他们已经往下走了两层有余了,楼梯还没有要终止的迹象。而且,它看起来越发的破旧,锈迹斑斑的台阶和扶手就像是来自某座废弃工厂或是矿场似的。
巴别塔向他们提供的地图也完全不包含这块区域,好在这过程中没有出现任何拦路的家伙——当然,只有虞柠知道那是因为潜藏在暗处的“护教”们的共同努力。而眼下,面对着那扇凭空出现在转角平台上的门扉,他们难得地紧张起来。
“要开吗?”薛尉谨慎地问。
“开吧开吧,”虞柠说,“来都来了。”
刘嘉卉:“?”
这也能来都来了是吧!
不过,都走到这一步了,不瞧瞧里头实在是天理难容——薛尉小心翼翼地将手放上门把,轻轻一拧,门扇就向内旋开了。
展现在他们面前的是凹凸不平的岩壁。
大小不一的石块堆叠得几乎要挨上洞顶,但比起为了节省空间而随意垒放在一起,更像是某种奇特古怪的仪式。毕竟最吸引人目光的还是这近似于地下室的洞穴正中央摆放着的石头祭坛,浸满鲜血的坛面上方已看不清原先描绘着的图案,浓重的气味让人几欲作呕。
血液的来源也很明确——正背对着这边的男人身形都被兜帽与斗篷掩盖,他一手握着匕首,另一手则掐着一只鸡仔的脖子,后者才刚被放干了血。
虞柠:“……”
小——鸡——
对方骤然回身。
“这——不可能!”那身披兜帽的神秘人显然没想到在这个时间点就有人找上门,惊骇交加道,“你们是怎么过来的!”
虞柠沉默了两秒。
“走楼梯啊。”她理所当然道。
这可是公认的入侵十区的最简单方法,更何况你这区区破酒店。
更何况她真的是走楼梯下来的啊!
神秘人:“??”
扯淡呢!
“呵。”他冷笑出声,“来了也无所谓,我劝你们乖乖束手就擒,成为我献给吾神的祭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虞柠:“啊这。”
“你确定吗?”她问。
兜帽男又是一声冷笑。
这还能有什么确不确定的。
“你以为我不了解你们的实力吗?只不过是区区几个学生,我甚至叫得上你们的名字。”那邪|教徒不屑一顾地打量了他们几眼,“我的身后是万千的信众!”
“一个我倒下,还会有千千万万个信徒站起来!”
“有本事就过来,”他嘴角咧开了扭曲的笑容,“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痛不欲生。”
虞柠看了他两秒,把刚才从客房顺来的塑料杯“砰”地往地上一摔。
塑料杯撞击在旁边的岩石上,不管是那弹起来的样子还是那脆弱的闷响都实在毫无气势。
然而,在后头浮现出的黑影充分补足了这一点——什么叫气势不够,人数来凑。
赤手空拳的腐尸摇摇晃晃地走进来,身上滴答出的滑腻液体和皮肤组织黏在了一起。手拉手的双胞胎姐妹看上去无语又跃跃欲试,比起来还是旁边头戴般若面具的武士更正经些,他抽刀出鞘,刀锋都在对面岩壁上烛火的映衬下闪烁着寒光。
邪|教徒:“……”
那什么,他现在承认他刚才说话是大声了一点,还来得及吗?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