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欠揍了啊这人!
在一通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安全事项宣讲后,聚集在大堂参与选拔的“考生”们都从负责人那里领到了可以监测特定行动的电子号码牌。假考生虞柠也领到了自己的,她混在四散去其他地方的人群里装模作样了一会儿,又悄没声地溜回了空无一人的前台。
负责人和考官已经离开了,应该是到监控屏后观察大家的表现。他们的任务就是如何在这个布满机关的酒店“生存”三天。一些涂着特殊敷料的机关或者别的什么玩意儿一旦碰到身体,号码牌所有者就会被视为“死亡”,从而当场出局。
反正用真人cs的方式思考就差不多。
据她的经验,刚开场的时候都会比较客气,在偌大一间酒店也难有过多的发现,那她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偷偷溜号。
摸了摸了。
摸鱼是打工的一部分!
虞柠有点困,她昨晚抢了笔仙的游戏机玩得晚了,但趴在招待台硌得又睡不着,只好趴在那里玩手机。就像任何一场大考一样,酒店内屏蔽了部分信号,上网冲浪是不可能了,不过么,人只要有一颗摸鱼的心就什么都能摸成,更何况现在还有那么多小游戏,早就不是只能用学习机玩贪吃蛇的年代了。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她这才慢悠悠地收起手机。
眼前骤然一黑。
她伸懒腰的姿势停在了举起双手的那一刻。
虞柠震惊地看着头顶上方。
她修炼多年的隔山打牛……终于练成了?!
……当然她也不会真情实感地觉得这是真的,眼睛眨巴了两下能看清黑暗中的景象后,虞柠叹着气起身,摆弄了一下旁边的电表盒,面对一堆看不懂的线路和按钮,当即宣判是停电了。
还好是在柜台,她稍微翻找一会儿就找到了手电筒,电力供应在这期间也没有恢复——已经拿到过流程表的虞柠自是知道这不属于考验大家应变能力的一环,很显然,该说是某人的主角光环还是她的“祭品”体质呢,事态超脱控制了。
怎么回事。
完全不惊讶啊。
虞柠都快对突发状况免疫了,她打着手电拉开一个个抽屉,试图再找到点能用的东西,然后在这时听到了某种诡异的水声。
那浑身是水地挣扎在地毯上的声音似乎是从哪间客房里传来的——紧接着,她就用不着思考这个问题了。
水声来到了走廊,还在继续靠近着。
久违的音乐在耳边骤然炸开之时,虞柠一下子挺直了身体。
说不出是什么的嗡鸣声徘徊不去,又像是在扫鼓。有一瞬间,她都要以为突入其中的尖锐声响是某种警笛或者汽笛,一声又一声地折磨着人的听力。
先进入视野的是一条弯曲腐烂的手臂。
地毯上的黑影在匍匐前行,出现在她灯光所照范围内的是一具近乎赤|裸的、布满尸斑的女性身体。然而因为泡皱的皮肤太过松垮,几乎看不出多少正常的地方,每当往前磨蹭一下,一点恶心的组织和蜡化脂肪就沾上地毯绒毛,以至于身后拖出一道湿润蜿蜒的痕迹。
趴伏在地的腐尸向上抬起头,烂掉的皮肉几乎要从嘴边和脸上掉下来,空洞地看向了面前的人类。
虞柠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眼也不眨地紧盯着它。
仿佛在说——“哟,来啦”。
腐尸:“……”
一沓诡币“啪”地被拍了出来。
再一沓。
然后又一沓。
“姐有的是钱。”虞柠幽幽道,“来给我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