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又描绘了许久,终于冰凉的触感划过尾骨,他停了下来。
林清辞看不到,但他就是知道,那人正在看着他,或者说在欣赏自己刚刚完成的画作。
不知过了多久,那人终于放下手中的金属物什,脚步声远离。
随着关门声响起,林清辞紧绷着的心总算放下。
囚禁他的人离开了。
而且——
那人似乎忘记了,并没有把他解绑的左手重新绑回去。
这对林清辞来说是个好消息,不知道那人多久会回来,他连忙抓紧时间去解右手的绳索。
单手使用起来非常不方便,而且还是非惯用手的左手,林清辞尝试了很久才摸索到绳结所在。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手心的汗越来越多,因为时刻担心那人再次归来。
指尖因为扣拽泛起疼痛,他怀疑被磨损得破皮了,但他顾不得许多,左手更加加快动作,终于,手腕处的麻绳松动,他解开了右手的束缚。
太好了!双手都能使用,剩下来的就很——
“噗嗤!”
正在林清辞心中大喜过望时,带着嘲讽的嗤笑在头顶响起,有湿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额间,近在咫尺。
霎时间,他全身的寒毛瞬间倒竖!
那个人,没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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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作
冰凉的手指扫过他的太阳穴,黑色的眼罩被粗暴地扯下。
乍然见光的眼睛不适地眯起,一片光晕中,头顶熟悉的声音轻飘飘传来,又蓄满嘲讽:
“哥,怎的忘了先摘眼罩呢?”
视线逐渐清晰。
卫辰双手撑在床边,整个人虚浮在他的上方,黑沉沉的眼睛像是在打量自己豢养的宠物。
林清辞瞳孔瞬间微缩成针,下意识要弹跳而起。
双脚还被绑住没关系,他还有双手,照样能揍烂这臭小子的脸!
然而,脑海中念头刚起,耳边更快一步响起刺耳的“咔哒”声,冰凉冷硬的金属质感瞬间锁住他的脖颈。
林清辞愕然一愣,视线落在卫辰状似无意搭在床边的右手上。
那里有一排金属按钮,控制着桎梏着他的锁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