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祇淡漠的眼底蓄起怒意,琉锦离开倚靠的墙角,向着床上的青年逼近。
窗外橘黄色的灯光打在林清辞的身上,白色的t恤本就宽松,但此刻穿在他的身上要比印象中还要空荡。
盛夏的天气本就易出汗,他又顶着大太阳站在户外一整天,此刻身上味道实在不好闻。
瘦弱,沧桑,颓废。
全然没有此前忤逆顶撞他的意气风发。
琉锦:“啧。”
林清辞被不容抗拒的从床上拽了下来,琉锦的力气那样大,一只手像是巨钳般轻易扼住他的手腕,将他向洗手间拖拽。
“你干什么?!”
林清辞挣扎着喊叫,他被粗暴的推倒在地,后背撞上冰凉的瓷砖,激起一身鸡皮疙瘩。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冰凉的水流兜头洒下,妖冶的黄金邪神正拿着花洒居高临下地俯视他,目光冰冷无情。
“用餐前,食材总要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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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探
“用餐前,食材总要清洗干净。”
邪神妖冶的眼神冷冷地俯视着他,如蝼蚁,如草芥,卑贱不值一提。
那上挑的眉眼尽显上位者的高贵姿态,冰凉的水从他手执的花洒中簌簌流下,浇淋在林清辞的头上,瞬间浸湿了他的头发。
细密的黑发软塌塌垂下,流下的水又顺着细长的脖颈流过突出的锁骨,浸湿白色的t恤。
t恤的材质是夏季特有的轻薄,浸水后沾在皮肤上透着粉色,随着青年的呼吸而一起一伏。
琉锦的眼神染上暗色,神情讳莫如深。
青年上半身倚靠在瓷砖上,垂着头侧歪着脸,整个人看起来厌厌的,似乎对成为邪神的食粮听天由命。
琉锦冷着脸加大水流。
突然,沉寂的青年猛然蹿起,细白的手指直奔琉锦手间的花洒,琉锦仿佛早有防备,一边侧身躲开,一边抬高手腕。
琉锦本来就比林清辞要高半头,此举之下他根本够不着,要是往常或许还能跳起来争夺,但多日的不进食水让他的运动能力大打折扣。
水流被毫不留情的对准他,琉锦另一只手扼住他的喉咙,将他生生按压回洗手间的地板上。
冰冷的瓷砖再次紧贴上林清辞的后背,哗啦啦的水流冲刷着他,汇成汩汩水流涌入下水道。
琉锦面无表情,半蹲着冷睨着他。
林清辞忽而冷笑一声,掀起眼睑:“你就这么急着吃掉我?”
琉锦金黄色的眼睛微微眯起。
“那不如……换一种吃法?”
他的牙齿咬破唇边的伤口,猩红的液体染红了下唇,琉锦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被那片艳色吸引。
林清辞趁此分神之际,攥着琉锦的手腕向侧边一带,那高大的身形被突兀的力量带着向前一歪。
琉锦下意识手掌撑在墙壁上保持平衡,另一只手丢下花洒去控制青年,而林清辞就像是泥鳅一般,轻松的躲过了他的手掌,又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钻出,双臂环上他的脖颈,迅雷之势拉进了二人之间的距离,温热的唇霎时贴了上来。
琉锦:“!”
青年的血液亦如他记忆中的香甜,而此刻,柔软的唇舌相触,炽热的身躯紧紧贴在一起,他竟已经全然忽略了血液的味道。
那片唇如水蜜桃一般柔软香甜,带着他千万年来品尝过最甘甜的味道,如琼汁蜜露,如深林甘泉,引诱着他向着更深处不断探索。
琉锦向来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上位者的习惯让他不容反驳地加深了这个吻,他灵活地撬开青年的舌关,无止境的向内索求,强势的动作让林清辞只能无助的仰起头颅,涎液来不及吞咽,顺着嘴角流下透明的液体。
“唔……”
难耐的呻吟从青年喉腔逸出,带着丝丝沙哑与动情。
怀中的身体愈发滚烫,琉锦金黄色的眼底暗潮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