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这么说,那么你倒是告诉我,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苏轻弦道,“柳叶金箔不是销器门的东西,那什么才是?”
段晚宁从脖颈上扯出一条细长的金色链子,摘下后放在掌心举到他面前:“这才是真正的销器门镇门之宝金丝透甲。”
苏轻弦皱起眉头,想不明白江湖上怎么会有他没听过的东西。
“就是你的面具?”
段晚宁道:“销器门最早可以追溯到战国时期,传至今日已有近千年历史,虽然中途多遭劫难但到底没有断了传承,我师父段柳行正是销器门
200、傻瓜
关于谁进宫去探查吴来伤的踪迹,三个人争论了半天最终也没得出什么结论,段晚宁和苏轻弦一言不合又差点动手——当然是她自己想动手,但看对方没这个意思也就作罢了。
虽然苏轻弦面上瞧着是没什么,但段晚宁总觉得他看出来自己的想法了——对面的人想打他,谁都能察觉吧?
穆锦华瞧着快到中午,便去了后厨说是给他们加两个自己的拿手好菜。段晚宁拦不住她,便只剩下自己跟苏轻弦大眼瞪小眼了。
谁知反倒是苏轻弦先开口:“说实在的,咱俩这关系,我也觉得这样不合适。”
“咱俩,什么关系?”
“就现在这个关系嘛,未婚夫妻按理说成亲前不该这样见面。”
“不用在乎这些。”段晚宁说,“成亲这事本就是合作的一环,你帮我,我自然不会亏待你。”
苏轻弦鼻子轻轻哼了一声:“用不着你的不亏待,只求你说话算话,别伤及无辜就成了。”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段晚宁反问,“你们苏家人做过的事,就以为天下人都会如此么?”
苏轻弦白了她一眼:“我记得有人说过,报仇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进宫去杀了皇帝。”
段晚宁点点头:“虽然我的原话不是这个,但差不多。所以呢?”
“所以?当初在蓉城,你杀许知恩的时候就没想过自己在滥杀无辜吗?”
提起许知恩,段晚宁竟恍然间觉得有些陌生,想了想道:“许知恩并不无辜,那位知府也不是无辜之人。”
“他们不无辜,但不该由你来断他们的生死。”
段晚宁淡淡地道:“那么被苏家害死的真正无辜的人怎么说呢?苏家凭什么断他们的生死,就凭你们是皇家?”
苏轻弦总觉得跟她说话特别心累,现在干脆学乖了,直接闭嘴就是。
“你提起蓉城,那好,当初那个叫苏味的是不是被你害死的?就为他冒用了你的名字招摇撞骗,这在哪一朝都算不上死罪吧?可是你呢,你给他什么机会了吗?”
苏轻弦深吸一口气,生生忍住不开口。
“远的不提,近的呢?汴州码头一事,上都城门外劫走白四礼,你又杀了多少我春意楼的人,他们没有父母妻儿吗?这些又要怎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