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轻弦接话道:“祖父说的是,许国公昨日去法宏寺既不参加诗会也没有喝什么人会面,只是在上课堂里,所以一切缘由街无从知晓,也就无法追查下去。就算是追查,也必定是耗时耗力,不可能马上就有结果。”
许知全道:“父亲昨日去法宏寺就是为了参加诗会,他老人家饱读诗书,想来喜欢与文人墨客相聚谈天说地,虽然身体不好总也不能成行,但每次一有机会他总是会出门去与那些文人见面的。这次应该也不例外,对了,我还记得这次诗会前给家父送帖子的人,好像叫,叫什么来着?老五,你还记得吗?”
许怀山想了想道:“好像是位姓简的先生,看起来倒不像个文人,但听说在川蜀一带甚是有名气。”
“姓简的先生?”苏轻弦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段晚宁,“长什么样子?”
“长得不高,但很结实。”许怀山道,“面白无须,说话有些口音,见人倒有些腼腆的样子。”
许知全也道:“没错,十分白净的一个人,看起来倒有些过于白净了。”
“听这描述应该就是简成闵了。”苏轻弦道,“这可不是什么文人墨客,这位的身份你们可能都不想知道。”
许知全身子前倾,追问道:“他是什么人?”
苏轻弦道:“这位是蛊门简家的掌门人,是个用蛊下毒手段高超的江湖人。”
“蛊门?”
这显然超出了许家人的认知,许知全和许怀山都睁大了眼睛,就连许安然也目瞪口呆,惊疑不定地咬着帕子不敢出声。
反而是许老太太仍然维持着镇定,道:“阿弦知道这人?可还能找得到他?”
苏轻弦摇摇头:“蛊门中人行踪诡秘,他们一般不会叫人摸到行藏,否则很容易就被仇家找到了。当然,蛊门的仇家多如牛毛,毕竟他们手段狠辣,做事不留退路。”
“那阿弦你是怎么认得这人的?”许知全问,“还知道得如此详细。”
苏轻弦淡淡一笑:“自然是打过交道才认识的。”
苏弘方道:“阿弦,等会重明就回来了,你派人去叫他来。他和太子走得近,太子又管着安如磐营,法宏寺出事他必然难辞其咎。公府里不想张扬,不代表他暗盘盈就没有责任。法宏寺里丢了个大活人,还是当朝国公爷,他们不出力说不过去吧。”
苏轻弦应了一声,起身道:“祖父说的是,我这就去安排人盯着,兄长回来
193、造孽
许老太太听了这话,似乎早有预感似的,脸色白了白,闭上眼没有说话。
许知全和许怀山倒是完全没想到一般,都有些惊讶,险些乱了分寸。
“这,怎么会呢?”许知全面色发白,手紧紧地攥着圈椅的扶手,仿佛要把那一节木头掰下来似的。
许怀山却道:“老王爷,您这样推测,可是有了什么线索?”
苏弘方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点了点头,道:“是有一些,但也不能自圆其说。阿弦,你先去,若是重明回来,叫上他一起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