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乐宁:“爹爹?”
谢灼凌闭上眼睛装没听到,谢乐宁折腾了这么久其实也困了,只是他习惯了要听故事,于是仰头不死心道:“爹爹,宝宝想听故事。”
没得到回应,谢乐宁打了个哈欠,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那好吧,宝宝今日就先不听了。”
很快谢乐宁睡着了,谢灼凌伸手想把谢乐宁从身上弄下去,无奈小家伙搂的还挺紧,抱着他的胳膊不撒手,遂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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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睡前谢乐宁喝了杯水,早上还在梦中尿意来袭,于是开始急的像热锅蚂蚁,待看到是王婶家那个茅房后,吓得捂住唧唧不敢尿。
最后实在憋不住了,鼓起勇气颤颤巍巍尿了出来。
再然后他就醒了,和一脸煞气的谢灼凌大眼瞪大眼。
谢灼凌有起床气,再加上被尿了一身,锋利的眸子布满阴鸷。
呜呜呜,爹爹好可怕。
谢乐宁顿时手忙脚乱从谢灼凌身上爬了起来,站在一旁,眼珠子骨碌碌乱转,然后老实巴交道:“爹爹对不起,宝宝不是故意的,宝宝才三岁尿床很正常。”
呵,昨晚可不是这么说的。
谢灼凌深吸一口气,还是忍不了,一把将谢乐宁抓了过来,对着他的屁股蛋连拍了三个巴掌。
谢乐宁可不只是会哭,小脑袋瓜聪明着呢,这会跟个鹌鹑似的一声不吭,打就打吧,反正也就听着响,一点也不疼,等他回去要和爹地告状!
谢灼凌教训完便宜儿子,这才起身大剌剌脱掉里衣,叫下人准备洗澡水。
等父子俩沐浴完,外面天才刚蒙蒙亮。
谢灼凌昨日就派下人回府告诉他娘,他是不会成亲的,让他娘死了这心。
不让他回去那他就不回去了,他才不受威胁,让随从回他院里收拾了几身衣裳带了过来。
这肆无忌惮的做派简直把长公主给气坏了。
谢灼凌这会换了身干净衣裳,也没继续睡,看一眼谢乐宁就觉得糟心,索性眼不见心不烦:“我现在就派人送你回去。”
谢乐宁:“可是宝宝肚子饿了。”
谢灼凌:“我这没饭吃,饿了回去找你娘。”
谢乐宁:“那好吧,宝宝也想娘亲了。”
谢灼凌正打算让随从送谢乐宁,转念一想,那女人什么损失都没有,他还白白带了一晚上孩子。
世子爷哪里吃过这亏?
于是谢灼凌改了主意,将谢乐宁抱起:“小鬼你家住哪?认得路吗?”
谢乐宁:“爹爹你要和我一起找娘亲吗?”
谢灼凌微笑:“当然,我还有个账要找她算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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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睡得不舒服,再加上挂念谢乐宁,傅屿唯一大早就起来了,刚洗漱完正打算出门去看儿子。
而谢乐宁这边已经带着谢灼凌熟门熟路地从后门进了后院。
谢灼凌本来以为他娘俩住客房,没料想竟住后院这杂役房,觉得奇怪:“你娘——”
他话还没问完,就见谢乐宁眼睛都亮了,脱口而出:“爹地!”
谢灼凌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
傅屿唯穿着灰色衣袍,长发随意拢在身后系着,那张脸蛋今日未施粉黛,在晨光下清润柔和,似乎没料到他们一大早过来,好看的眉峰微微一动,立在原地宛若清峻秀挺的竹子。
谢灼凌:“?”
傅屿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