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娘亲果断无情的拒绝,梁峥非但没有收敛心思,反而更加渴望见到心上的姑娘。
夜晚,他在卧房里来回走动,终于等来了张牧的消息。
“情况如何?”
“哎呦世子爷啊,您须得保证这是最后一次。要知道今天夫人逮着我一顿责备,说是下次再帮你送钱给邀春楼,就让我去刷恭桶。”
“大不了我替你刷就是了。”梁峥给他挪椅子,又倒了茶,“老鸨说什么?”
“那婆娘就是说玲珑生病了,最近几天不接客,但是她又退一步说,‘如果梁世子思念过重,也可以安排时间,只是具体日期难有定数,必须付了两百两银子做定金’。您瞧瞧,这妥妥的奸商!”
“既然价格不变,为何今早上我让你拿着银票去包下玲珑的时候,她又拒绝了你?她明知道我来不了邀春楼,也不耽误玲珑养病,却是不接受白送的二百两,改口择期再定。”
“估计又想出了新花样来掏空男人口袋里的钱,您还是别让我再去……”张牧正打算好好劝一劝梁峥,转眼就对上他意味深长的目光。
“放心,不是让你进邀春楼。”他又给他倒了杯茶,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
对于梁峥的脾性,张牧向来是说不过也拦不住。
罢了罢了,他刚成婚的时候,跟自家婆娘也是卿卿我我、如胶似漆,姑且把梁世子当做初尝女人滋味的毛头小子,任他不撞南墙不回头。
两天后,梁峥难得有了清闲,不必再去皇宫里唱脸谱。
他略施小计,引开府中侍卫,绕到侧门与张牧汇合,轻骑快马出了京城,来到郊外的一处山庄别院。
“这就是玲珑姑娘独居养病的盼春苑。”
“倒是个好名字。”梁峥下马观察山野小径上的车辙印,把缰绳交给张牧,“我进去看看。”
“……走正门?”
“我习惯走窗户。”
玲珑压根不知道这座盼春苑又要迎来一位客人,她此时正被付明抱在怀里,听他介绍来自碧娇堂的礼物。
“这是我亲自调色的口脂,名为挽春。”他用食指沾了些许,轻轻抹在她的唇上,“阮朝上下独此一盒,只为你制作。”
“付公子有心了。”
“还叫公子?”付明抬起她的下颚,明艳动人的面容就在咫尺间的距离,令他心潮澎湃。
玲珑察觉到某根火热的大家伙顶到臀肉,轻笑着环住他的脖子,献上自己的红唇,“郎君……”
他受不了这般蛊惑人心的媚态,迫不及待地含住她的唇瓣用力吸吮,将艳红的口脂和香甜的津液吞咽入腹。
温热的手掌熟练地解开她的裙衫,一手抓住丰满的乳肉来回揉弄,另一只手探入她的胯间,略显粗鲁地插入两根手指。
“啊……轻些……”玲珑难受地咬住下唇,凤眸溢出氤氲的水汽,“郎君,我们能否到床上去?”
“依你,都依你。”付明火急火燎地抱着她来到床上,快速脱下自己的衣裳。
谁知他刚把自己剥个精光,脑子里突然闯入一道妖力,瞬间麻痹了他的神志,像个人偶似的直挺挺倒在她身侧。
“口脂的颜色倒是不错,只可惜身上的味道太杂了。”
玲珑光着身子下了床,喝了杯茶漱了口,一转身就看到梁峥从窗户上跳下来,登时吓得结巴,“你,你为何会在这?”
“这里我不能来?”他拍了拍袖子上的灰尘,将银票放在桌上,“邀春楼的老鸨说你病了,又不肯告知你的去向,我只能派人盯梢,找到这处别院。”
“倒也不是……不能来……”她的目光越过他看向角落里的屏风,又故作犹豫地看向床上的付明,“……只是来得不是时候。”
“我都看到了。”梁峥皱起眉,脱下外衫给她穿上,“他把你弄疼了。”
“……你什么都看到了?”
“嗯。”
他肯定的回答让玲珑有一瞬间的慌张,指尖悄悄释放一缕妖力,飞到屏风之后,将长袍披在沐星身上。
今天是什么倒霉日子,原本她和阿星玩得正爽快,付明突然到访,险些撞破他们欢爱的情景。
等她好不容易把付明迷晕,准备继续玩弄她的小情人,梁峥又像个偷情的姘头,翻过窗户溜进来。
幸好她早有远见,特意在卧房里安置了一块不透光的木刻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