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铁抓失了准头,却从窦线娘颈侧掠过。也幸亏是窦线娘的弹丸先打中了他,要不然窦
线娘这时候正被另一人抓着了她的金弓,势将无可抵御。
段圭璋来得正是时候,那条铁抓一抓不中,拉回来时,段圭璋已是赶到,他所用的是一
柄削铁如泥的宝剑,手起剑落,“咔嚓”一声,就把铁索上的那柄利钩削断了。
就在此。时,窦线娘却禁不住抓住她金弓那条铁索的拉扯,虎口一麻,只得撒手,那柄
金弓竟被铁抓抓了去。
两条铁索同时收回,那两个人也同声骂道:“贼婆娘擅上黑石峰还胆敢伤人,想是活得
不耐烦了!”
窦线娘大怒,拔出佩刀,就追上去,喝道:“管你甚么黑石峰白石峰,快把我的宝弓还
来,然后磕头赔罪,要不然,你倒看看是谁要谁的命?”
那两个人不再回骂,却只是嘿嘿冷笑,他们想是走山路走惯了的,捷似猿猴,窦线娘竟
然追他们不上。
可是窦线娘失了家传的宝弓,那肯罢休,仍是穷追不舍,过了一会,只见这两个汉子和
先前那两个放飞刀偷袭的人,都已跑到了山上,进入山顶那间寺院去了。
窦线娘一上到山上,便见金光闪闪,耀眼生辉,原来这间寺院的建筑十分奇特,屋顶成
圆锥形,而且这圆锥形的屋顶,竟是用金箔包在外面的。在荒山上竟有如此金碧辉煌的一间
寺院,当真是难以思议的事情,饶是窦线娘见多识广,也不禁怔住了。
段圭璋道:“咱们已经知道了那些人是藏在这寺院里,就不必忙在一时,且先向韩老前
辈请教吧。请问韩老前辈,是否知道这寺院的来历。”
这时韩湛和铁摩勒等人都已跟了上来,韩湛说道:“这是黑石峰上的金碧宫,宫中的主
人是三十年前从天竺来的一位僧人,法号转轮法王。他定下禁例,这黑石峰是不许外人士来
的。今日咱们误上此峰,只怕一场麻烦是难以免了。”
窦线娘问道:“这转轮法王是何等样的人物,竞敢如此骄狂?”
韩湛道:“他的武功深浅我不知道,只知道空空儿的师父藏灵于,他生前服高于顶,但
对这转轮法王,在言谈之间,却也十分佩服。”
段圭璋夫妇还是第一次听得空空儿师父的名字,大为奇怪,连忙问道:“原来韩老前辈
与空空儿的师父是相识的么?’”
韩湛道:“老夫西年在西北漫游,承藏灵子折节下交,我在他的玉皇观里,也曾住过不
少口子,实不相瞒,空空儿还是个小娃娃的时候,我已曾见过他了。”
段圭璋道:“空空儿的师父是个道士么?”
韩湛道:“他是半路出家的,听说是夫妻不和,才戴上黄冠,做了道士,不过,我可没
问过他。”
韩湛继续说道:“藏灵子和转轮法王的脾气十分怪僻,听说他们曾经是过很要好的朋
友,后来却不知为了什么事情闹翻了。藏灵子在玉树山的主峰玉皇观,转轮法王这黑石峰的
金碧宫,相距不过一日路程,但两家自闹翻之后,不但他们二人,即他们的门下弟子也从不
往来了。转轮法王的禁例,恐怕就是为玉皇观的弟子而设的。但现在藏灵子已死了十多年,
这条禁例不知是否已经取消,那我就不知道了。”
窦线娘道:“我还以为那些人是空空儿派来和我搞乱的呢,如此说来,他们却并非一
路。但不管是转轮法王也好,是空空儿也好,我总不能平白受他欺侮。”
段圭璋道:“既然到此,是该问个明白,并索回宝弓。但他到底是前辈,咱们也不可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