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的话放在心上,所以十年之约什么,早就忘记了。
段圭璋道:“你且先别发脾气,听听摩勒说说,他是怎么样遇见空空儿,又是怎么样和
他谈的?”
于是铁摩勒就将当日他怎样被宇文通追捕,后来空空儿怎样突然出现,帮了他的大忙,
等等情形细说一遍,最后说道:“空空儿说,请你们再上玉树山的玉皇观找他,三个月的时
间内,他不会离开玉皇观。哎呀,现在已过去了将近两月,只有个多月的时间了。”
段圭璋道:“如何?空空儿若是坏人,他也不会帮助摩勒了。况且,只有这一条线索,
你就是不相信他,也得去找他一次。”
窦线娘道:“好吧,若然这次还是骗局,咱们和空空儿拼命便是。”
他们夫妻争辩的时候,韩湛一直坐在旁边微笑,段圭璋觉他神情有异,问道:“韩老前
辈有何高见?”韩湛笑道:“我听说空空儿为人乖僻,行事古怪,武林中有很多人赞他,也
有很多人骂他,现在你们贤伉俪对空空儿的看法,也恰好是各走一边,为空空儿而引起口
角,这不好笑么?其实无须争论,到玉树山看看就明白了。老夫反正没事,要是你们不嫌弃
的话,我也想陪你们同去,看看空空儿到底是怎么个人?”段圭璋大喜道:“有老前辈同
去,那是求之不得!线娘,你也可以放心了吧?倘若空空儿真是坏人,骗咱们上当的话,有
韩老前辈在场,还怕对付不了他么?”韩湛笑道:“段大侠客气了,你们夫妻联手,还用得
上老夫帮忙么?不过,不是老夫倚老卖老,大约有老夫在场,空空儿也不敢真个动手的。”
窦线娘闷声不响,心里想道:“你虽然是天下第一点穴名家,空空儿也未必便怕了你?
说这个话未免太自负了。”段圭璋却在暗暗奇怪:“韩老前辈素来为人谦虚,怎的今日却会
小觑空空儿,莫非其中另有缘故?”眼光一。瞥,忽见铁摩-勒也面露笑容,韩芷芬正在朝
他打了一个眼色,段圭璋道:“摩勒,你可有什么话要说?”铁摩勒道:“没什么,我和芬
妹都想跟去瞧瞧热闹。”其实铁摩勒却是知道那个“缘故”的,不过,他经过了这些年磨
练,已比从前通晓人情世故,窦线娘既然对空空儿成见极深,因此铁摩勒也不愿意说出来
了。
当下计议已定,一行五众,立即离开隆福寺。长安正在混乱之中,铁摩勒又有聂锋给他
的那面腰牌,出城倒是没遇麻烦。
他们兼程赶路,这一日到了玉树山下。一计时日,从长安至此,已用了一个月零三天。
还有两天,便要满空空儿的三月之约。段圭璋吁了口气道:“明天晚上,总可以到达山上的
玉皇观了。”
玉树山峭拔奇兀,山势险峻,从山口进去,有一条狭长的山谷,曲曲折折,怪石嶙峋,
当真是移步换景,别有洞天。窦线娘道:“圭璋,你还记得那年咱们就是在这个地方被人暗
算么?”话犹未了,忽听得“呜”的一声,—枝响箭,划过长空,山坡上现出两个彪形大
汉。窦线娘怒道:“好呀,果然又在旧戏重演了!”段圭璋笑道:“这回可不是暗算,咱们
遇上了响马了!”
铁摩勒大笑道:“响马劫道?哈哈,你们的招子(眼睛)可不明亮了,你们知道我是
谁?你们劫到贼祖宗的头上来了?”
那彪形大汉喝道:“好呀,原来你这小子也是窦家贼党,老子专杀强盗,看刀!”只听
得呜呜声响,三把飞刀,排成品字,向铁摩勒飞来。铁摩勒横剑一封,“咣”的一声,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