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欲擒故纵也说不定呢?”
说完立马得到了众人的符合。
这种场合,男人多,女人也不少,但是大多数都是带来的女伴,上流社会的小公主们有自己的小圈子聚集。
所以敢当面反驳周岁岁的人并不多,都在附和。
但是周岁岁却并没有松口气,因为她看到了云澈如同毒蛇般地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哪怕只有一秒,都让她汗毛竖立,苏朝眼睛后的目光,也有意无意地落在她身上,却不是当年那种爱慕者的目光。
至于其他人,她已经不敢再去观察了
最开始过来撩拨云澈的那位公子哥意识到好像不太对劲,马上起身换了个位置。
开玩笑,他是来谈交情的,可不想把原本的关系搅黄。
话题渐渐偏远,围着他们的人却越来越多,他们却早已习惯,时不时接两句话就很给面子了。
而且喧闹中,苏朝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手机震动了下,来电人显示,“乖宝”。
200。
就在晚宴觥筹交错间,网络却因为兰心的一则动态闹开了锅。
“大家好,好久不见了,很抱歉占用公共资源,但是实在走投无路。”
“当大家看到这条信息的时候,我大概已经去往另一个世界了,因为这是定时发送的动态。”
“我并没有被盗号,发这条信息,是想揭露一些事情,内容很长,也许有些乱,希望有人能看完,毕竟也许这是我在这世界上最后一次发言了。”
“我叫小草,心心是我十八岁以后给我自己起的名字。”
“我一出生就在一个孤儿院里,没有读过书,也不认识字,也没有迈出孤儿院的大门一步。”
“成年之前见过的最广阔的天空是孤儿院围起来的四四方方的天。”
“捡到我的好心人叫魏如惠,我叫她魏姨。”
“小时候给自己起得名字叫小草,希望自己能在孤儿院里像草一样坚强的活下去。”
“孤儿院的院长我不知道名字,但是我知道,他是魏姨的丈夫。”
“孤儿院里年纪的人参差不齐,唯一相同的点就是每两年都会把16-18岁的孩子送出孤儿院。”
“然后再由魏姨在外面把弃婴捡回来,或者是别人丢弃在孤儿院门口的。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我就是这样被魏姨捡回来的。她是个很好心的女人。”
“但是她的丈夫,也就是院长,利用了这个好心的女人一辈子。”
“事情要从我离开孤儿院的前夜说起,从我有记忆以来,孤儿院就是我的家。想着明日就要离开了,在同寝室的姐妹们都睡去后,我偷偷一个人在孤儿院内四处走动,回忆过往。”
“然后我发现了院长和魏阿姨在偷情(魏阿姨是魏姨的妹妹,也是我们孤儿院的厨房阿姨,为了区别通常这样称呼。)”
“当时没有接受过性教育得我并不知晓他们在做什么,但是却把他们说话的内容听的一清二楚。”
“他们要把我们拉到不好的地方去,卖掉!”
“我当时害怕极了,回到宿舍一夜未睡,胆小得我也并不敢和谁诉说,当时我看着谁都像他们的帮凶,而这座四四方方用铁丝网围起来的孤儿院,则像极了牢笼。”
“我一夜未睡,想着明天怎么跑出去。但是我只是个被猪一样圈养了十几年的小女孩,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最后我也只能担惊受怕的上了那台卡车,大卡车覆盖上了篷布,我们在暗无天日的车厢里,像猪一样,不知被运往何方,亦不知,接下来面对的是何种命运。”
“后来我跑了,在夜黑风高的夜,我自己跑掉了。”
“我当时只有一米五不到,因为我没有成年,我是那一批孩子中最小的一个。每天在孤儿院吃了16年的开水送馒头,有时候还去晚了没有饭吃、抢不过就得挨饿的日子,太难了。但是当我凭借瘦小的身躯钻过卡车铁网与篷布的空隙逃出生天时,我是有些庆幸的。”
“我也不知道我跑了多久,大概有6个小时吧,从黑夜跑到白天,在道路上一刻都不敢停歇,从孤儿院穿出来的胶鞋都烂掉了,终于在路上求到了两位大哥带我去到附近最近的小镇把我放了下来。”
“然后被一户人家“收养”了,在店里当个童工,其实很谢谢那位老爷子,给了我饭吃,还叫我读书写字,还教我一些音乐上的知识,我也是后来才知道,老爷子传给我的东西很厉害,连他的子女都不曾提及。大概是希望我能混口饭吃吧,辜负他的期待了。”
在这儿,兰心似乎留下了什么伏笔。
“老爷子给我留了一点点遗产,但是他的子女并不同意。我也认为他们家给了我一口饭吃,这钱我不该拿,就连夜去了B市,去了会所当服务生。”
“毕竟我没有文凭,大字不认得几个,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出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