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眉眼和我有些许相似。锦柔,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贺锦柔没回答,而是伸手拉开床边的抽屉,从里面掏出一张纸递到他面前。
秦恕然不解地接过那张纸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一个人的名字,底下是这个人的一些基本数据。
贺锦柔轻声道别问我这个人究竟是谁,因为我也不知道具体情况。总之不管用什么办法,我希望你能在最短的时间里去查清楚这个人的底细,越详细,越有利。
苏丽姗病了!
这个消息是陈管家告诉秦恕然的,虽然秦宅几个资深的佣人,对苏丽姗这个女主人并不待见,但她确实是秦绍华明媒正娶的妻子。
作为秦家大少爷的秦恕然,可以拍拍屁股,带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一走了之,可他们这些拿人薪水的佣人却不能像大少爷那样任性。
这样一连过了一个多月,苏丽姗突然当着众人的面嚷着自己心痛难忍,身体难受。
去医院检查之后,医生诊断出她的心脏不太好,如果不用心保养,随时都有可能发生生命危险。
为此苏丽姗情绪低落,食不下咽,不只一次向陈管家哭诉,她都已经病入膏育了,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亲生儿子,居然狠心无情到连回来探望她一次都不肯。
陈管家被她缠得没办法,只能打电话给秦恕然,把最近家里的情况如实报告。当时在第一时间得知少爷与贺小姐已经登记结婚的消息,陈管家真心送上了自己的祝福。他知道少爷与贺小姐之所以会这么急着完成婚事,肯定和夫人的突然回归有关。
虽然他看不过苏丽姗当年的所作所为,但她到底是少爷的亲生母亲,心脏病可大可小,发作的时候会怎么样没人晓得。
他在电话里劝秦恕然,如果有时间,不如抽空回来看看他母亲,就算是略尽儿子的义务也好。
接到电话后的秦恕然只是冷哼了一声,没说回去,也没说不回去。
「你要是真不想看到她,不如我买些礼物,替代你回去看看你母亲。她终究是生养你的人,为人子女,也不要做得太绝情了。」
贺锦柔不想让丈夫蒙上不孝的罪名,这件事若传扬出去,对秦氏集团的名声也有一定的影响。
秦恕然冷笑一声,「你不要被那女人的外表给骗了,她心计深着。打着生病的名号让我回家,说不定已经设好了陷阱等着我向下跳。」
听他这么一说,贺锦柔心底真有说不出来的难受,不管怎么说,苏丽姗和他是有血缘的亲生母子,可恕然却对他母亲防备到了这种地步。
这足以说明,苏丽姗当年对他所犯下的错误,已经到了让他无法原谅的程度。见她眼中流露出不安和担忧,秦恕然放柔声音,反过来安慰道:
「这件事你不警必操心,我会处理好。」
接到陈管家电话的第二天,秦恕然回到了秦宅,刚一进门,迎面便飞来一只玻璃杯。
他本能的偏过脑袋,「砰」的一声,玻璃杯砸到他身边的墙壁,碎得面目全非。
「你煮的牛奶一点也不好喝,我讨厌你,我要让管家把你开除!」
一道尖锐的童音传进秦怒然的耳中,仔细一看,正在客厅里发脾气的,是一个四、五岁大的小男孩。
穿着打扮十分讲究,五官样貌生得也不错,可这孩子眼神不善,态度骄纵,行为乖张。
如果他没看错,这个孩子应该就是之前在医院中有过一面之缘的,周曼妮的儿子,秦纪然。
被他扬言要开除的女孩,是秦宅的女佣小兰。
听到眼前这位小少爷要开除自己,她吓得脸色苍白,嘴唇发抖,泪珠在眼眶里来回滚动。
刚要开口说点什么,就见秦恕然皱着眉头走了过来。
小兰眼眶一红,哭着道:「少爷,你回来了!」
秦恕然沉下俊脸,看着往日整洁的客厅不知何时竟变得乱七八糟,沙发上的抱枕被乱丢在地上,光滑的地面上散落着零食、水果,还有些小孩子的玩具。
除了刚刚差点砸到他的那个杯子之外,三年前他在拍卖会买的那套冰种玉茶具如今也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