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朕眼前不需要。」
我就是要!正想没好气回驳这句话,却被月帝托起下颚,迎上那双湛蓝双瞳。
「告诉朕,取银星石发生什么事了?你看到「预见」画面了?」
「你怎么会知道」兰飞讶然。
「星曜流影带有预见只能,从你握过银星石后,整个人就不对劲。」果然如他所料。「你看到什么?」
「我」瞬间,紫白千瓣晶棺内躺着月帝的尸身,那撕裂心扉的悲痛再冲击而来!「天御,只要我恢复力量,我会寸步不离地在你身边保护着。」她再次抱住月帝,埋在他的胸膛上,听着那确实跳动的心音。
「是朕出事了?」从她的反应,月帝已猜到。
胸膛上的人没说话,只是拥紧他!
「飞飞,任何古老圣物或圣气,虽带着特别的能力,要小心别被这股力量影响。」月帝安哄的轻吻怀中臻首,抚着她的发丝道:「所谓预见是发生的事,而未发生的都有变动的可能,更何况,任何画面都有可能是过程而非结果。」
「不是结果」她在他怀中抬头。
「别太执着未发生的事,否则过程也会变结果。」月帝意味深长地说完,一扬手,前方大窗前的浅色窗纱霍然敞开。
窗外,蓝黑大海中,远方是延绵的冰原与冰山,随着室内月华之力募绽,窗外景色一洗,冰岸的峭崖绝景和冰原忽近至眼前,大自然的斧凿之美,壮阔浩瀚,一览无遗,却见夜空下,月光绽出强浩,随即转成数道穿梭的月华光屏,竟将一座连着冰原的冰山峭崖无声截断,数节断崖落海,形成数个海上小冰岛。
月帝竟拥有这样的月华威力,兰飞惊讶!
「朕接受月华圣力,过强的圣力充满考验,甚至出现预见画面。但未来真的依着这预见走吗?朕总当它是考验,考验你能否承受这份力量。」
「你是说太在乎反而会出事?可是,万一不是过程,那我——」
月帝忽然抚着她的红唇,温柔舔舐般的轻吻,吻去她的不安。
「朕说过,朕若有事,必然是你出事。」他叹息的印上她的额。「你若能好好正视自己的身份,除了是光城圣使,还将是银月古都之后,甚至对朕多点信任,那么很多危险都不会发生。」
「我我知道发生这么多事,可能会让你觉得我有点薄情,可是我不是,只是」兰飞不知如何表达更好,毕竟她一路以来的表现很难有说服力。
「朕只怕,是朕对你在乎太多,而你在乎的太少。朕只求未来无论发生什么事,不要轻易放掉朕对你的一片心,面对感情,你太容易放弃。」
「我才不是放弃,只是正在习惯忽然拥有的东西,你一点都不曾有过这种感觉吗?」有件事,兰飞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你当初会喜欢我?」
他们的相遇是一场不经意的偶然,或许她挡下稍微放肆了一点点,最后她为这一点点放肆付出了好大的代价!
「喜欢你一点都不难。」月帝拨玩她额前的发。「不如你先回答朕,对朕你一再的回避,又是何时喜欢上朕?」
「那是一段诡异的过程,你用圣君的身份围堵我,还对我下言灵,我是很不满的!」说到这,兰飞气就来了,她坐起身振声道:「到最后专心的不满你,不满到我连睡觉都会想,你明明就霸道、可恶、年龄比我小,还这么嚣张,还比妖魔更令我害怕,对上你,我甚至没半点助力!」
一讲开就再也停不下了,尤其面对始作俑者,她终于可以大吐特吐的宣泄!
「身为春之圣使,我只要一声令下,星宫神将和五层狩魔者都得协助我,但他们不会协助我对上圣君,连大司圣都趁机那我跟你交易。上父和学院长,明明一直很照顾我的,却都要我到你身边,第一次我觉得自己孤立无援!」
「于是我更不满的想着,为什么我这么倒霉,你为什么要喜欢我?搞到最后,我日夜不满的想着你,太可怕了。你知道吗?光是想你这件事,就占了我一整天的时间,然后变成一天不想你,好像就不算结束,我搞不懂这种感觉,我曾经猜过,一定无形中又中了你的言灵了,你就是这么让我不满!月帝,你是不是在笑?」她的心路历程不是讲来当笑话的。
月帝难得轻咳一下。「不,朕在心疼,为你的不满而心疼,是朕当初太逼迫你了。」
「你还没回到我,为什么喜欢我?」
「这个」月帝想了一下,似真似假地道:「因为第一次相遇,你说要给朕一次看光你的机会,却迟迟没有履行,朕只好想办法让它成真。毕竟成为朕的人,朕想怎么看,你都不能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