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成决没想到季晏棠会答应的这么快,但还没等他高兴,季晏棠就继续说:“就算我和他分开,也不会和你在一起,你死了这条心吧。”
说完季晏棠就挂断了电话,他没给季成决打来第二通电话的机会,直接将手机关机扔到了一边。
季晏棠接电话的时候陈南树进了卫生间,他挂断电话的前一秒陈南树才从里面出来。
他看了眼陈南树,见陈南树神色如常,猜他应当是没听见。
“小北,你再等我一会儿,饺子马上好。”陈南树擀好饺子皮,只等包馅儿。
季晏棠忽然没了胃口,他垂下眼睛,隐匿住眼里那点情绪,轻轻应了声。
头天睡得晚,等两个人都睡下时都快四点了,不过好在现在冬天天亮的晚,还能给人几分睡觉还不算晚的错觉。
第二天他们睡到中午才被闹钟叫醒,这次季晏棠没有起床气,他也没有赖床,甚至比陈南树起的都早。
他身上穿的睡衣还是陈南树的,说来也奇怪,两人竟都没想起买一套合身的。
季晏棠将自己收拾妥帖,换下来的睡衣还叠好整齐的摆放在床边。
陈南树正在收拾行李,看见季晏棠把衣服叠放在床上说道:“小北,你把睡衣放我的行李箱里吧,我们要去那边住好久呢。”
季晏棠没动,陈南树看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自己把衣服装进了行李箱。
陈南树的行李箱用了好几年了,是陈老汉出事那阵子买的,为了搬行李方便。
陈南树用的很仔细,箱子不见磕碰也不见脏,要带的东西被他收拾妥帖,摆放的很整齐。
季晏棠就坐在旁边看他,不管和陈南树在一起多久,他似乎永远也看不腻,时常在心中幻想能这样过一辈子就好了。
陈南树察觉到季晏棠的视线,他抬起头,朝他害羞地笑了下。
季晏棠被他勾起情绪,忍不住也弯起嘴角,“傻样。”
“过来。”他朝陈南树伸手。
陈南树走过去,看着季晏棠的手势顺从地弯下腰。
“最近有去看耳朵吗?”季晏棠捏着陈南树的耳垂说。
“没怎么去了。”陈南树说。
“怎么不去?”
“治疗一次要花好多钱。”
“我不是给你付了钱?”季晏棠皱眉,他记得他明明预付了治疗费。
“我问了医生,说只够三四次的,我舍不得钱,就想着要不隔几个月去一次。”陈南树老实说道。
季晏棠心中酸涩,忽然意识到他现在连让陈南树去治病的钱都拿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