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江眠从不说脏话,他们同学之间谁要是冒出个脏字,也会被笑以后要是敢对法官说就要完蛋。
江眠有点不解。
南界的确有这个法规,但是关陈故什么事?
这个法规的针对人是涉案人员,比如证人、被告人、原告、律师等,陈故只要不犯案,就不会有这个问题。
然而陈故却说:“我怕你听我说,会影响到你。”
江眠不可避免地被戳了一下,他心里软了一榻,但还是认真地跟陈故分析:“不会,我身边说不文明用词的人并不少,但我也没有被影响过。”
“他们怎么能和我比?”陈故却幽幽道:“你都已经跟我学坏了,还是要提早防范。”
江眠不明所以。
陈故哀怨道:“上回在厨房,你在外面故意勾我,打了个巴掌就算了,还不给个甜枣。”
江眠:“……”
“打个巴掌再给个甜枣”是用在这上面的吗?
“这都多久的事情了。”江眠一时无言,又忍不住道:“你记这些记这么清楚,怎么就不能记一下自己受了伤?”
受伤的事,还是上周了。
是陈故在用刻刀时因为材料问题滑刀,锋利的刀刃蹭了一下他的手指,划出来了一道血痕,不过没严重到要缝针的地步。
只是那时候江眠不在家,他接了个公益官司,去见委托人了,陈故就随便处理了一下,然后继续工作。
等到江眠发现的时候,陈故甚至还做完了一顿饭,伤口也成功感染。
江眠皱着眉训了几句又给他处理好,但并不代表到此为止了。
他跟陈故说了要注意不要沾水,这几天点外卖就好了,因为划得还是很深的。
然而陈故第二天就忘了这事,又给他做了饭,甚至还帮江眠把衬衫给手洗了——自从江眠到陈故这里后,衣服就没往洗衣店送过。
因为不能机洗的衣服,陈故都会帮他洗。
江眠一开始当然是拒绝的,但陈故就是不让他送洗衣店,还捏着他的手腕,幽幽地说:“我不想别人碰你的东西。”
更何况是衣服这种在江眠身上穿过的。
他这占有欲让江眠没了办法,只好由着陈故。
而江眠回来后,就看见陈故越发严重的伤口,真的冷了脸,陈故又撒娇道歉了好久,他说他不记得了。
然后又可怜兮兮地说自己疼,惹得江眠不得不缓了脸色,帮他重新上药处理伤口。
其实陈故根本不怕疼。
江眠知道的,因为如果怕,他不会忘记自己的伤口,在沾到水的时候就会感觉到疼然后停下来。
就像之前一样,陈故只会在他面前喊痛,因为这样能吸引他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