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舍命救巫寒韵呢?“我也不知道。”巫寒韵说。她也不知道那时候的容夙眼神那么冰凉、那么黑沉,怎么就会出手救她?问了容夙也不答。她只知道地宫里那黑衣少女重伤,流的血比现在的她还多,是真正赌上了性命。当时还有很多道伤,但最致命的是那三道刺在心口周围的剑伤。容夙挨了那三剑,昏睡了三天三夜,醒来后迎着她不安忐忑的眼神,说的殿内。南宫焰端坐在那方华丽座位上,正跟面前的绿水很认真地商量着什么,看到容夙出现后也只是微微挑眉,并没有说什么。容夙脚步一滞,接着很熟悉地越过绿水走到南宫焰面前,神态自若地坐在南宫焰旁边。南宫焰目不斜视,依然和绿水商量着事情,大约是什么“矿山”、“药园”之类的。容夙坐了一会,思绪翻滚,一会想到殿外那公子哥,一会想到紫田说的求娶入赘什么的,心里不由有了些危机感。虽然知道南宫焰生死契都和自己结了,但心里还是有些堵,总觉得还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完成。奈何她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她的手就有些不安分,先是牵了南宫焰垂着没有用到的左手把玩,玩了一会被南宫焰抽走后,她开始摸南宫焰的腰。南宫焰:“……”这么摸,她哪里还有心思商量别的事情了?她咬咬牙。绿水低咳一声,很有眼力见地收拾东西退出去了。“轰”一声,殿门关上。南宫焰眼神幽幽看着坐在旁边一脸无辜的容夙。容夙:“……我真没有别的意思。”她只是许久没有见南宫焰、想南宫焰了才来南宫族的,不是为了那种事。虽然在殿门前见到那公子哥是有些不爽。南宫焰呵一声,把腰间容夙的手拿开,自己伸手褪去那袭属于南宫族族主庄重华丽的衣服,再伸手去解容夙的衣服。她的意图很明显。容夙微怔,坐在那里还有些回不过神,就被南宫焰扑倒了。许久后。南宫焰一脸餍足从容夙身下爬起,很随意地甩出一袭新衣,以眼神示意容夙。容夙反应慢一拍地接过衣服,本能给南宫焰穿上,再随意给自己披上黑衣,一切收拾完毕后,南宫焰手一挥。殿门重新打开。她声音清冽说了些什么。绿水拿着玉简走进来,原先在殿外候着的、据说是徐族长公子的公子哥也被唤了进来。几人开始继续就青州世族矿山、药园和散修间的关系商量。容夙坐在那里懵懵的,心神还没有从和南宫焰主动和她双修上抽离出来,抬眸就看到南宫焰无比认真的侧脸。就似乎,她刚才和她双修只是兴致所致,完事后就继续忙南宫族的事情。显得她很像工具一样。容夙莫名有些郁闷,坐在那里整个人都散发着幽怨。南宫焰似乎察觉到了,也似乎没有。总之她依然面容镇定,和几人商量的声音也清冽如泉,甚至眉眼间都透露出一股神采奕奕的风采来。又过了一会,看容夙还是懵懵的。已经从紫田那里知道那些鬼话的南宫焰压着笑意,一本正经对容夙道:“容夙,本族主还有正事要做,你先回星月居去休息,本族主有空再去看你。”她说完就把容夙推出去。短短一段话,信息量相当大。还有正事要做。所以刚才南宫焰和她做的事情就不是正事了?回星月居休息是什么意思?显得她无所事事一样。而且南宫焰还要有空才会去看她?那她什么时候会有空?容夙被南宫焰推着往殿外走去,一时间连自己来南宫族的目的都想不起来,只看着那公子哥看向南宫焰依然炙热的目光,心想:南宫焰不会是喜新厌旧吧?她晕乎乎走回星月居,想了很久都想不明白南宫焰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抽出黑刀就开始练刀了。夜幕降临。南宫焰和绿水几人关于那些事情算是商量出一个章程来了。她摆摆手,看几人退开后就打算回星月居去看看容夙。气还是气的。气她不去桃花源,容夙便也不懂变通,很少来南宫族见她。气道侣间应该做的、不应该做的事情她都做了个遍,却还是不提道侣二字。但她也知道她不明说,容夙只怕是反应不过来的。或者说,容夙心里都没有道侣的概念,只以为结了生死契就算结束了。练刀的都是这么直的性格么?南宫焰想着,叹了一声,打算往星月居的方向走去。抬头就看到青山捧着天眼录到了她面前,表情还很严肃:“族主,姚族的族主”姚族族主怎么了?看青山的神情,莫不是修到至真境了?南宫焰心里微凛。青山知道她误会了,忙道:“族主,姚族的族主没有修到至真境,反而堕到了登天境二重。”南宫焰心里微松,接着就是惊讶和不解:“怎么会堕境?”冲击境界失败受到反噬,最多也就堕几个小境界,但姚族族主却直接堕了两个大境界,实在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不知道,姚族的许多大能也在查,但都查不出原因。”青山如实回禀,眉眼间却有一丝得意。南宫焰就知道他是查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