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向成站在路边,看着这座陌生的小城市,忽然觉得心情好了起来,天边黑云迫近,他却哼起了小调,手机也不捡了,一路哼着歌进了酒店。
这一夜的暴雨下得格外久,将人困在屋里,天空像块破布,雨水倾斜而下,半夜也没停,人们在这样的雨夜里安眠,似乎总要不安。
崔裎半夜醒了几回,给楚杨检查被子,几次看着窗外,天一直没亮,雨一直没停,他突然就觉得心里有些发毛。
不知道是他动静太大,还是楚杨睡眠太浅,楚杨也醒了,迷迷糊糊地问他怎么了。
崔裎吻了吻他,说没事。
楚杨转过身来,抱住了他,手搭他腰上,问:“是不是失眠了?”
崔裎不说话。
楚杨说:“想崔向成的事吗?”
崔裎转过来看着他,楚杨说:“他真的没有和我说什么。”
“他说的那些我也不会信的。”
崔裎默了默,说:“我知道。”
楚杨全然和他坦白了,崔向成毫无长进,说的话依旧那么蠢,左右不过是恶心楚杨的话罢了。
但崔裎还是觉得不安,不知道是不是这场雨下的。
第二天,雨还是没停,但小了很多,黄金大道已经有了浅滩,楚杨的店里渗了些水,拿了拖把拖了几遍才干。画室的课停了,楚杨和崔裎都被困在便利店里,倒不是出不去,只是楚杨不喜欢下雨天出门,便窝在家里看电影。
用电脑看电影屏幕太小,崔裎看着看着就有些不专心,开始上下其手,手一边顺着楚杨的腰摸进去,一边问他:“要不要买个投影仪啊?”
楚杨朝着他的手拍了一巴掌。“不做。”
崔裎一顿,手反而往里去,“谁问你做不做,我问你买不买”
楚杨笑起来,说:“不做,也不买。”
“你好狠啊楚杨。”崔裎坐在楚杨后面,将头往楚杨肩膀上靠,看到电影已经开始滚动字幕了,便问他:“电影讲了什么?”
楚杨说:“讲了一个十九岁少年不加节制精尽人亡的故事。”
“我哪有这样”崔裎听笑了,捏过楚杨的下巴过来接吻,问他:“我有这样吗?”
楚杨说:“没说你。”
“我就说我没有那样吧。”崔裎说着,往楚杨的脖颈亲了一口,楚杨把他头扒开,问他:“是不是该剪头发了”
崔裎抬起头:“为什么?”
“不扎人了。”楚杨说。
“原来你喜欢扎人的。”崔裎觉得好笑,说:“那我晚上去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