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杨什么都没说,绕过两人,去开了门的密码锁。
门应声而开,楚杨甚至没往里面看一眼,朝后面的两人说:“先进来吧。”
郭城一顿,踏步跟上。
听见门开,站在窗边破口大骂的郭老头回头看,见是楚杨还松了口气,但紧跟着看见楚杨后头的人眉毛又竖起来,“滚出克!我没得你这个儿子!”
郭城面露尴尬,看了楚杨一眼。
楚杨走进去将郭老头摔在地上的东西全捡起来了,都是郭城带来的年货,堆了满屋,他把东西顺边放,腾出一个位置来让两人进门,对那个男人说:“坐。”
男人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郭老头,郭老头眉毛还是竖着,但意外地居然没说话。
男人挑了挑眉,在沙发上坐下。
郭老头还是站在窗边,不说话,也不看人,就那么直楞楞的,楚杨没管他,自己去厨房烧了水泡了茶过来,给两个人一人倒了一杯,茶推到郭城面前,郭城才反应过来:“我来就好。”
楚杨将茶推过去,“没事。”又说,“你们来得急,家里没什么可招待的,先坐一会儿,我去买点菜。”
说着就要起身,郭城却拉住了他,“小羊……”
楚杨看着他,郭城说:“不用,我又不是客。”
楚杨顿了顿,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说:“就算不是客,晚饭也是要吃的。”
郭城想了想,“我和你去。”
楚杨说:“你去了他怎么办?”
郭城有些犹豫地看着沙发上的人,男人顿了顿,站起了身,“我也去吧。”
声音倒是和他面相差不多,有些冷峻。
楚杨只好说:“行。”
三个人便一起去了菜市场,路上楚杨一直没说话,郭城倒是一直和男人介绍着关于这座城市许多事情,哪条路以前没有,哪栋楼是新修的。男人话不多,但每句都回应,有时候是“嗯”,有时候是一句“是吗”,直到三人到了菜市场,男人为了拉开郭城避一个水坑,站在了楚杨身边。
楚杨一顿,没有动作,男人似才反应过来撞到他了,低声说:“抱歉。”
“没事。”楚杨继续往前走,熟门熟路地去挑菜,走了一段,后面那个男人突然问他:“你叫楚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