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喝了酒,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该阻止,而不是自私地利用主子,为她留下回忆。
她愈想愈羞愧,气恼自己终究还是压抑不了对主子的倾慕,放浪地爬上主子的床,愧对楚夫人对她的期许。
思及此,她鼻头发酸,捂住嘴,掩去细微的低咽。
主子浅眠、警觉心高,她不能发出会吵醒他的声响。
若让主子发现她裸着身子躺在身边……蝶双猛地敛住思绪,不敢想像下去。
她小心翼翼地挪开男人压在身上的手,抽回腿,轻手轻脚地下榻。
庆幸,主子睡得极熟,她迅速回到自己的房里,把昨夜发生的一切当成一场旖旎春梦。
但……倒映在铜镜里的女子鬓发散乱,清澈的双眼似乎还残留激情后的余韵,整个人散发着属于女人的娇媚气质。
“天啊!”
看见镜中绽放娇媚风情的自己,她红着脸,转身背对铜镜,心虚地不敢面对自己。
真正把身子给了主子后她才发现,她根本没办法那么潇洒。
说什么要留下一段有主子的回忆,其实是内心渴望被他抱住的想法作祟,让她卑鄙地利用主子酒醉的机会,圆了心愿。
她后悔了。
她怎么会傻得以为只要被主子抱过、爱过,便能借此一辈子追忆呢?
这会儿,光是想着昨夜的点滴,她便心颤不已,渴望一直赖在那温暖的怀抱里。永远不离开——
如此贪恋,将来离开楚府、离开主子,她该怎么办呢?
“唔……该死!”一被大亮的日光唤醒,楚伏雁起身坐在杨边,头痛地低咒。
原以为小酌几杯更好眠,没想到失常地作了整夜春梦,而春梦的对象,竟然是蝶双……
他是喜欢蝶双,心也因为她而起了骚动,但让她成为他春梦里的女角儿,难道是因为近日来,他总是烦恼该用什么方法把她留在身边的结果吗?
他愈想便觉头疼欲裂,困倦不已。
“该死!”
他拧眉揉了揉发痛的额角,蓦地,一声怯怯的轻唤响起。
“大、大少爷,奴婢帮、帮您梳洗。”
他抬眼,只见一个陌生的身影捧着铜盆布巾,迸房准备侍候他梳洗。
“蝶双呢?”没见到蝶双进屋,他皱起浓眉。
见着主子冷峻的脸,小丫头唯唯诺诺道:“蝶、蝶双姐说她不舒服,想歇息一天。”
“不舒服?”
蝶双在他身边两年,没有一日因为身体不适而不来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