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接他提及韩珍妮的话。
说完,裴清昼转头夹了一筷子菜放到奚琅碗里,顺手又夹了一只虾剥起来。
奚琅不想理会这些交际,便在裴清昼的有意纵容下安心吃自己的饭。
座位挨着两人的江墨合看着眼前的情形,想到正在远方的某个女孩,心头不禁一软。
裴清昼是公认的绅士风度拉满,不愿意说是道非,他可不算什么绅士。
江墨合放下高脚杯,凉幽幽插了句话:“邹师兄,有句话叫做‘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如今抱得美人归,也不希望有不相干的人来破坏吧?”
邹进和韩珍妮听了他这句讽刺,脸色同时一青。
实话实说,邹进还真不知道韩珍妮到底做了什么,只是开席前那会儿见裴清昼态度不对,过后才问了韩珍妮几句。
她只囫囵说是上次吃饭时和奚琅开了几句玩笑,可能不小心影响到了她和裴清昼的关系,具体是什么玩笑,并没有明说。
韩珍妮扯了扯僵硬的嘴角,露出一个有些难看的笑,目光落到一直事不关己的奚琅身上,没忍住脱口道:“奚小姐,我那天只是跟你开了个玩笑,你没必要放在心上吧?”
她从小被娇惯着长大,极少受过委屈,分明错在自己,这会儿开口却也不改高高在上的姿态,难免令人心生不喜。
裴清昼皱眉,正要开口,旁边的奚琅比他更快。
“我知道,但你当时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这话一出,几人都愣了下,没有开口,静待后文。
韩珍妮听得云里雾里:“什么问题?”
奚琅放下筷子,慢条斯理地用餐巾擦了擦嘴边,用不疾不徐的语速说道:“你这个病情,医生怎么说?”
裴清昼微凝起眉,意外地看向自己的未婚妻,眼中慢慢聚起丝丝缕缕的笑意。
不等其他人疑惑追问,奚琅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毕竟你突然把我拦在洗手间对我说和我的未婚夫在一起过让我千万别在意,这种行为,看起来确实不怎么正常。”
韩珍妮:“……”
江墨合惊讶地挑起眉头:“什么?清昼和珍妮在一起过?我怎么不知道?”
邹进脑子有些懵,顺嘴接了句:“别说你,我也不知道……”
毕竟当初在学校那几年,他就是韩珍妮的头号备胎舔狗,对她的感情经历了如指掌。
要说裴清昼有没有和韩珍妮在一起过,没人比邹进更清楚。
裴清昼淡淡一笑,无奈地看了眼奚琅,伸手过去将她的手抓在掌心柔柔握住,耸了耸肩,“现在你知道了,除了你之外我没有和任何人有过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