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没找到自己的小企鹅,又飞走了,去找癫子妈。
而小企鹅在帝企鹅哥哥的怀里度过了一个安全的冬天,等到极昼到来之后,他知道时间到了,他要原路返回去找妈妈。
他踏上了寻找妈妈的旅途,冰面还没解冻,这一路肯定依旧艰险,但谁也无法阻挡他回去见妈妈的决心。
帝企鹅哥哥出去觅食了,回来后发现小企鹅不见了,他还给小企鹅带了食物,在一群幼崽中找了半天,没看到小企鹅的影子,帝企鹅哥哥朝着他和小企鹅来的方向看了半天之后,一摇一摆沿着那条路走去。
小企鹅在前面走,帝企鹅哥哥在后面追,小企鹅的方向感不太好,他只知道妈妈在一群大山之中,他挥动着自己的小翅膀,朝着大山的方向前进。
跌倒了就再爬起来,他知道天气暖和了,妈妈还会飞回来的。
他的心情有点雀跃,一个冬天没见到妈妈,他天天梦到妈妈。
他停下来往帝企鹅群的方向看了看,然后头也不回地朝着大山前进,好像不管前路多艰险,都无法阻挡他的脚步。
帝企鹅哥哥在后面跟着,发现这小家伙跑的真快,不知道远离了大海会饿死吗?
帝企鹅哥哥一边走一边呼唤他,可始终没有听到他的回应。
林逸永远都不会知道,他的一个举动,给一只小企鹅留下了什么样难以磨灭的印象,也不知道一只小企鹅,在他离开之后,曾两次不畏惧艰难险阻来找他。
或许以后还会回来,小企鹅的执着是什么呢,谁也不知道。
他甚至不知道妈妈会在哪个群山之间筑巢,就一味地往前冲,只以为有了山,就能看到妈妈了。
天气暖和了,妈妈该飞回来了吧。
他带着这样的想法,心中憋着一口气,朝着记忆中的方向走去。
完全不知道有没有鸟在等他。
孤注一掷。
林逸没找到小企鹅,反正又一年快过去了,小企鹅长大了,他认不出来也正常。
他现在不敢跟两个弟弟待了,还是和癫子妈待在一起比较安全一点,至少癫子妈对他现在没想法,可那两个弟弟已经不正常了。
林逸觉得很奇怪,按照他每个世界的设定,他确实应该会在两个同类之间选择一个当自己的伴侣,但他现在完全没有想法,甚至觉得弟弟这行为让他感觉很不爽。
他待在癫子妈的鸟巢里不耐烦地翻滚,癫子妈只是冷静地看他一眼,什么情绪都没有,林逸觉得这妈有时候很癫,有时候又很冷静。
也不知道因为什么。
反正不管因为什么,跟着妈他就是安全的,他一直认为自己是白颊黑雁,直到这天跟着妈去捕猎,他不喜欢往大海中央飞,有阴影。
这天他在海岸上捡贝壳吃,海水涨潮,他快速往起来飞,冷不丁看到了自己展翅的样子,他发现自己的翅膀格外大,于是就飞到海面上,仔细对着水面看了看自己。
结果他发现了了不得的问题,他竟然长得跟癫子妈一样,只是体型没有癫子妈大。
他全身的羽毛都是灰白的,只有尾巴上的羽毛是白色的!
什么时候开始出现这种改变的啊?他不是白颊黑雁吗?怎么变成海雕了?
他不确定地在海面上盘旋了一会儿,又不确定地再次飞低看着海水倒映出的自己,林逸整个鸟都激动了。
【我草,我原来不是白颊黑雁啊,那我当时为什么会在白颊黑雁的巢穴里?黑雁妈妈还愿意抚养我?难不成癫子妈其实不是我后妈,是我亲妈?】
这个认知让林逸惊讶,如果他是癫子妈生的话,这一切就说得通了,不然癫子妈为什么抚养他这么久还不放弃?
【我的天,原来症结在这里?我是我妈亲生的啊?看我这样子,和她简直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