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同事吃了个饭。”章茹说。
“那改天和叶总一起,咱们也约个饭,就这附近有个顺德菜馆,我朋友刚开的,很正宗。”
章茹说好啊:“一定去帮衬。”说完看眼叶印阳,叶印阳发现她有点不对劲:“怎么了?”
章茹摇摇头,又跟没事人一样走了。
她下去行政领纪念品,郭慧给了她一个小盒子,说是儿子浩仔做的。
“什么东西啊,什么时候做的?”
“他们手工课教的,有这么久了。”
“哦哦我看看。”章茹拆开盒子,拿出一对小泥人,应该是粘土做的,脸涂得乱七八糟,勉强能看出是一男一女。
章茹看半天:“这个……他说给我吗?”
郭慧也是看一次笑一次:“对,他说给你。”其实当时说的是送给章茹和办公室一个叔叔,那会都觉得小孩瞎说,现在看看另一个泥人戴的眼镜,不难猜就是叶印阳了。
章茹哑了哑:“这个衰仔……”把她涂成什么样了,她嘴巴有这么大吗?鼻子有长胡子吗?离谱!
拿着这么个奇怪东西回到工位,章茹打开oa忙了一会,看到文禾说已经撤销了辞职申请,仍然会留在e康。
『我算了下我的提成,而且明年还有单子能签,我要把这些钱拿到手!』文禾字里行间一股兴奋。
章茹替她高兴:『是啊就是要这样,有什么比钱更重要的?』周鸣初连男朋友都不算,在意他干嘛?
不过转念一想,将来叶印阳走了,岂不是便宜了周鸣初?
晚上回到家,章茹拉住叶印阳:“你走了,周鸣初捡你的漏啊!”
“没有这种说法。”叶印阳把家里门带上,摸摸她这张肉痛的脸:“你想的那个位置不一定就是我的,所以最后如果到了他头上,也是靠他自己本事。”
“你心真大。”章茹亦步亦趋跟着他,从客厅跟进房间,再从房间跟进浴室,花洒一开,白气下两人都湿了个透。
已经到年关,一月的广州脱下长袖后要淋热水,水蒸气密密麻麻扒在隔断门上,章茹抓着毛巾架子,低着看到胸前视线里一下下的抛动,然后被叶印阳抓住,在他手心里乱撞。
开门回到卧室,等左右脚被叶印阳用浴巾擦干,章茹这回没有睡一觉,指挥他打开窗户透气。
逃离稀湿的蒸气,章茹像快要缺水的鱼,她缓了一会,把白天拿到的礼物给叶印阳:“你看这个。”
“什么?”
“浩仔做的。”章茹戳戳那两个泥人:“你那个时候偷看我,给他发现了。”
偷看她,叶印阳拿着那两个小泥人,听章茹在耳边绘声绘色添油又加醋,说他多么深情,又看了她多久。
办公室那么多人,叶印阳回忆不出是不是真的有看她很久,但很怀疑的是:“小孩子能看出深情?”
“怎么不能?”
“那就能吧。”叶印阳笑了笑,也不跟她争。
两个人一头躺了会,很久不听章茹有动静,叶印阳睁开眼,转头就见章茹用被子盖住脸。
他也没帮她揭开,手指滑进被子里敲敲她:“想什么?”
章茹盖着脸在想一些事,想她从行政去采购,也想和他认识到现在的事。
一开始,她真的只想睡他来着,记起来都有点磨不开脸。
章茹翻到叶印阳身上,用睡衣带子抽了他一下:“其实我现在……好喜欢你了。”
叶印阳伸手卷住她睡衣带子:“什么?”
“我说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