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奇怪了。
那块地方就像是一个开关,掌管着身体的主动权,如今主动权被阮寻澜夺了去,梁序笙浑身软得不成样子,听见自己不受控制地发出绵腻到陌生的声音。
阮寻澜俯下身贴在他耳边问:“不可以什么?要抽出来吗?”
梁序笙回答不出来,他微张着嘴,呼吸凌乱,已经顾不上说话,大脑也被烧成浆糊,处理不了这种诱导性的问题。阮寻澜拨开他贴在额上的湿发,手指作势要退出来,速度却极其缓慢,蜗行牛步似的往外抽,把吸附着的嫩肉磨得痒痒的,找不到纾解的点。
退到一半时,断崖式的落差与空虚泛上来,梁序笙茫然地用腿去蹭阮寻澜的手,穴肉不自禁绞了一下,像是在发出眷恋和挽留。
阮寻澜低低笑了,又加了根手指进去,并拢着贯到深处,合力扩张捣弄,几乎将里面玩出水来。
消退的潮水又涨上来,带着更汹涌的力道席卷到更深的地方,梁序笙眼角被激出了泪水,感知到一个更灼热的东西抵上来,挤在穴口蓄势待发。
下一瞬,那团滚烫长驱直入,把温度带进了梁序笙身体里。
那个位置天生不是承欢的地方,即便阮寻澜的前戏做得足够耐心,被粗物破开时的疼痛还是快要把梁序笙撕裂,他痛苦地弓起腰,前端原本精神的那根半软下来,他无助地抓着男人的手求饶:“阮寻澜,不要……我好痛。”
“乖,待会儿就好了。”阮寻澜揽着他亲,舌面压着舌面摩擦,水声在静谧的夜里叠上暧昧的氛围,茎身被撸动着重新调起兴致。梁序笙紧绷的背脊一点点松弛下来,打开自己放任利刃闯入。
紧涩的甬道渐渐被撞得松软,阮寻澜有意去顶令他舒爽的那一点,略施技巧地刮蹭研磨,痛楚融在铺天盖地的快感里,梁序笙得了趣,舒服地扬起下巴哼哼,双腿也顺承地攀上阮寻澜腰间。
阮寻澜动作一顿,眼神顷刻间变得幽深克制,喘着粗气掐住他的腰用力往自己胯下凿,每次抽插都大开大合,怎么挤都嫌不够,恨不能将身下人完全拆吃入腹。
梁序笙受不住地喊:“轻一些……”
“你还没说,梦里怎么样?”阮寻澜勉强维持着理智,伏下来含住了他的唇撕扯啃咬,微眯起眼睛哑声问,“想把我压在身下上我吗?”
梁序笙心神一凛,不知道他为什么在这个当口又把揭过的事拿出来说,更不知阮寻澜怎么一语就戳中他那些不堪的梦境内容。
他迷蒙着双眼,想阻止阮寻澜说下去,可沾了情欲的声音充满蛊惑,在下一秒抛出更诱人的饵:“想试试吗?”
这些上不得台面的话语被说出来本身就具有极大的冲击力,更何况阮寻澜这个人就是天然的情绪催化剂。梁序笙不可避免地心动,底下因他这句话而更硬了几分。
阮寻澜搂着他翻了个身,两人调转体位,换成梁序笙趴在他身上。相连的地方还未抽离,因为姿势的变动反而进得更深,梁序笙难耐地哼喘一声:“等一下……”
他撑着阮寻澜的胸膛直起上半身,低头撞进阮寻澜情动的眸子里,迟疑地没有动。
他不相信阮寻澜会这么好商量,对方方才的目光明晃晃地写着想要把他吞了。
可此刻身下的人只是静静看着他,撩人的神情无时无刻不在释放无声的诱惑和鼓励。
什么都没说,什么也不必说,漂亮的皮囊就是最好的糖衣,梁序笙甘愿品尝这颗糖丝包裹的毒药,被牵着走进火坑里。
他双腿跪在床单上借力起身,感受着粗直硬挺的东西一点点从内壁蹭过,退到只剩一个头时,阮寻澜默不作声掐住他的腰,在他尚未反应过来时猛地用力按着他往下坐。
“啊!阮寻澜你个王八蛋——”
长长的器物像要将他捅穿,梁序笙猝不及防被掼得发抖,气不打一处来,控诉还没说完,密集的顶弄把话音撞碎撞模糊,直逼天灵盖的快意排山倒海地扑来,梁序笙便只能呜呜咽咽地发出细碎的呻吟。
坐着的优势被发挥得淋漓尽致,梁序笙很快就遭受不住地红了眼眶,翻来覆去地骂阮寻澜“骗人精”、“混蛋”、“疯子”,每说一句就被顶得更深一点。阮寻澜抬手放在他眼角,将那里揉得更红,而后把人压下来接吻,语气亲昵而危险:“宝宝,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兴奋。”
体内持续涨大的柱身在应验他话里的真实性,梁序笙闭起嘴,不骂了。积蓄的酥爽濒临爆发的高潮,梁序笙直直挺起腰,身体微微向后仰,扬起一道好看的弧线,阮寻澜知道他这是要到了,不疾不徐地动着,突然伸手堵住渗出清液的顶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