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她在娘家的时候,自由,潇洒,说一不二,无论什么事情都要做到最好的。
是所有人宠在心头,捧在手心里的宝贝。
结果嫁进薛家以后,她才知道原来自己不过是这薛府里,一个有利用价值的摆件罢了。
多么可悲,又多么的可笑。
“当时我就说过,像薛家这么缺德的人家,像薛远辉这样耽误我人生的负心汉,就不配拥有孩子。他们薛家一定会断子绝孙的!可是、可是谁能想到,薛远辉愤怒地将我推倒,我的肚子撞在坚硬的椅面边缘上,我当时就觉得肚子疼。”
“可是……薛家母子根本就不相信我的话,还说这是我骂人的报应。不仅不派人救治我,而且还转身相继离去,吩咐护院看守门口。除非是我自己爬出去,否则谁也不许管我。我就这样……就这样躺在冰冷的地上,疼了四个多时辰。”
“当时我就觉得小腹剧痛,下身有冰凉的**流出来。可是无论我怎么喊,外面根本就没有人俩救我,甚至因为她们母子的吩咐,连个人进来看我的都没有。我就眼睁睁看着、看着我的孩子没了!大姐,我眼睁睁看着我的孩子没了!”
“那种无助和痛苦,我做鬼都忘不了。甚至,他们还不许我的陪嫁丫鬟去请大夫给我看,他们是要活活逼死我啊!他们是要弄死我啊!大姐,我就算是死,也绝对不会放过薛家这些恶魔。我要让他们给我的孩子,给我偿命!”
江苏觅痛哭出声,想到当初的那一刻,比面对死亡还要让她觉得难受。
江琯清站在地上只觉得从脚跟麻到头顶。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没了的痛苦,她怎么会不知道呢?
虽然那只是一次药物影响,可是她内心承受的痛苦是真的。
做为一个女人,做为一个母亲,哪个人能承受得了这种痛苦?
况且还是被人关在屋子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情况下。
难怪这一次小产,几乎就让江苏觅丧命了。
原来她是被薛远辉硬生生推倒,而后趴在冰凉的地面几个时辰无人管,才会如此严重到致命的。
“好了!你别说了。薛家既然如此对你,那必定是不想让你活了。他们请来的大夫不管用,姐姐带你去找御医,找最好的御医。我一定会把你救活的!”
江琯清用力抓着妹妹的手,哪怕泪水已经在眼圈里满溢,却根本不允许自己哭出来。
哭是天底下最无用的东西,真的遇到危难之事,就一定不要哭。
不哭,脑子才能清醒,才能好好去解决问题。
幸好江琯清并非自己来,跟随在身后的不仅有丫鬟婆子,还有身体强壮的马夫兼护院。
她用被子将恍然大悟的妹妹包好,就命令马夫进来将她抱起。
然而江琯清带人刚走出屋子,迎面那对可恶的母子就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