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一怔,抬头,和叶漫舟对视一眼。
二人虽一语不发,好似心领神会。
叶漫舟牵紧他的手,开始往后狂奔。
脚下忽忽生风,游承静步伐飞动,随他跑得没命。
转眼间,甩了所有喧闹,一路跑进车库,上了叶漫舟的车,游承静靠在车座,直到车子徐徐开出建筑物,他仍在平复呼吸。
看一眼窗外,上午还天朗气清,这会已然阴云满布,果真是境随人心。
叶漫舟打着方向盘,“去哪?”
“随便。”
叶漫舟点了点头,伸手挂挡,在市政大道一路狂奔。
没问出一句为什么。不是因为他知道,而是不重要,他要想跑,他就带他跑,无论何时,何地,天涯海角。
车内,游承静的电话铃声未曾停歇。
吴舒晨得知此事,大发雷霆,正和新丰打得火热,怎么能允许他一己之私,擅自坏了公司的前途。
“明明都答应好,怎么这会说翻脸就翻脸?”
“从前一直很懂事的,现在到底在胡闹什么?”
“为这次lo准备了这么久,舍得说放弃就放弃?”
游承静任凭数落,感受着对方语气里那滔天的怒火,一语不发。
追逐理想的历程中,没有人能一帆风顺,故而,他可以理解在此过程中,出现的任何意外。
所以,等了许多年的机会,可以接着等下去。
所以,呕心沥血的作品,可以全部推翻,重新打磨。
但,这一切都要建立在,对方亦非蓄谋恶意。
游承静不是一意孤行的人,但也绝不是任凭摆布的人。他没理由咽下这只苍蝇。
更何况这只苍蝇,来自陈年,恶臭已久。
游承静始终坚持态度:“我不会跟她合作。”
吴舒晨见他软硬不吃,咬着牙,放出杀手锏,“你别忘了那合同。不履行义务,公司有权利——”
游承静打断:“我毁约。”
电话里,人声一静。
叶漫舟侧目看他。
吴舒晨不可思议:“你说什么?”
游承静平静道:“明娱的合同还有两个月,如果你执意强迫,我就不再续约。”
“不满意我未能履行义务,可以申请解除合同。”
“我会在合理的范围承担违约责任。”
这个硬气的回答,想必完全让她出乎意料。
吴舒晨:“你可要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