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的事?”
“不知道他瞒了多久。”
叶漫舟搓着脸,不住自责,“怪我,要是我平时再细心点,早些发现就好了。”
“你一个人能力有限,又能做什么呢?”
“但我心里有数,或许不至于发展成这个地步。”
“别瞎揽锅,又不知道到底什么原因。”
“我也没少给他添堵。”
叶漫舟说着,想起许多过往,心里真疼。
叶华兰见儿子这样,自己也心疼。思索再三,建议:“既然生病了,当务之急是要让病人好好休息,别的再做打算。”
“嗯,我听说这几天他都在家休息,正打算带他散散心。”
“那也要注意点,他不想说,你就别逼人家,等到充分信任你了,愿意敞开心扉,再表达你的理解。”
“明白,这趟主要想帮他散心,别的也不考虑。”
“你自己有分寸,妈妈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这种时候,只能靠你自己努力,帮他把难关度过。”
其实道理都门清儿,只是事发突然,设想了一万种可能的困难,从没预料到现在这种状况。
和叶华兰好好聊完一通,这会跟家里人兜完底,才算吃了针定心剂。
他回了房间里洗漱休整,叶华兰在厨房忙活晚饭,眼看叶漫舟又换了身衣服。
“出门?”
“嗯。”
“不刚回来么?”
“行李总得弄回来。”
取个行李,又洗头发又喷香水的。叶华兰暗里翻白眼。
“吃个晚饭再走呗,正好你二姨刚送了一大箱澳虾。”
“还是算了,我现在听到鱼虾就想吐。”
“怎么回事?”
叶漫舟不多解释。她挥舞锅铲,“什么事吃了晚饭再说呗,你爸听说你回来了,也在路上呢。”
“没事妈,你们吃吧。”
他好整以暇,撑着房门一回头,“在边上摆点蜡烛,等他回来一看,肯定感动得稀里哗啦——”
话音未落,门突然被从外拉开,叶漫舟一抬头,和祁盛斌大眼瞪小眼。
门边上一下蹿进来个小人,跑进来,冲他吐舌头,保姆紧跟其后。
他退后几步,尴尬地咳一声。
“爸。”
祁盛斌打量他,“去哪。”
“我有事。”
“什么事。”
“就是有事。”
祁盛斌把门一摔,进门换鞋。
叶漫舟着急,“我真有事。”
“你提前回来,本来这一周通稿全是拍戏。”
“我不能有私事?”
“什么私事,出去跟男的瞎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