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草吧!”
“——我草你大爷!”
“这个有点难!”
还真就痛快起来了。
挨过一阵痉挛,胃慢慢舒坦一点后,游承静收回虎狼之词。
叶漫舟被骂得浴血喷张的,“怎么不继续了?”
“好了。”
“现在好点么?”
“嗯。”
“好吧,下次疼了记得再来找我,哥们专业陪骂。”
跑了趟斯德哥尔摩,还真有点受虐侵向了。游承静感觉刚才实在是口不择言,有点害臊,“你旁边没人吧?”
叶漫舟看一眼对面正在读鸟语杂志的祁天严。
“没。”
祁天严咳一声。
游承静警铃大作。
“旁边谁?”
“那不是人。”
拿脸接了只枕头,叶漫舟没好气:“导演在我房间。”
游承静问:“他干嘛?”
叶漫舟道:“不干嘛。你放心,他已经把别人潜了,暂时不会对我下手。”
又一只拖鞋飞过来。
叶漫舟起身一躲,朝对方比了个中指。
游承静热水不够暖了,开花洒放进来点。他听到水声,“你洗澡呢?”
游承静关花洒,“没有。”
叶漫舟语音转视频:“那我检查一下。”
还蹬鼻子上脸了。游承静挂断来电,在热水又泡了一会,回忆白天的事,洪礼清说唐璃感冒从不吃药,可那次在医院是怎么回事呢?
他思来想去,拿手机,搜了下碳酸锂什么作用,吓了一跳。
游承静匆匆洗漱完,弹了会吉他,心情沉重,写不下歌。
他在客厅踱步,狗搞不清状况,跟在脚后跟瞎凑热闹,好几次差点踩到,游承静嫌烦,踢它一脚,狗一气之下蹿到沙发,在他那把吉他旁鬼鬼祟祟,假装狗刨。
粥粥这只二哈,虽然看似乖巧,不太拆家,但实则是比较心高气傲,只拆自己看得上的。鉴于琴头那口牙印,此狗已有前科,此琴风险激增,游承静把吉他收了回去。
他将吉他箱放进柜里,突然瞥到柜台上那盆仇旗送的万年青。
那次被狗糟蹋后,许是拖了大难不死的后福,如今长势喜人,已从原先的小苗长成一盆郁郁葱葱的盆景。
游承静盯了半天,灵机一动,拍了个照片,发给仇旗。
隔了会,仇旗回复:“养得真好。”
游承静:“这个寓意这么好,哪敢不养好。”
仇旗:“有心了。”
游承静:“是你有心,送我这个,这盆栽放我家,感觉风水都变好了。”
仇旗:“风水养人,你也早点养好身体。”
游承静:“谢谢。”
他在键盘上扣了会字,打打删删,佯装自然:“对了,能问你个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