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就算这人在时,他从来没指望他能救自己的火。
他无意卖惨,把电话挂断,拉黑。挨了一会,等到好受些,又自个叫车去了医院。
这个点早就没专家号,他。
仇瑞章穿着常服,没大有好气,“医院里这么冒冒失失,小心点!”
游承静把口罩一摘,“仇爷爷?”
仇瑞章一愣,“是你?”
游承静哎一声。
“上回不是才开了药么?这么快吃完了?”
游承静不好意思地解释,近来太忙,疏忽吃药,大晚上胃疼,实在没招。仇瑞章听完就生气:“说了要好好吃药,就是不听,你们这些人年轻时不注意身体,赚那么多钱有什么用?老了以后再多钱都不好使!”
游承静站直挨骂,一点话都说不出。仇瑞章原本今天不值班,来医院是另有安排,训了他半天,还是把他带进诊室,开了张新药方塞给他。先前的药是一天三次,估计是听自己说不太能顾上,换了副一天一次的,虽然药性更凶,但更能止痛消炎。
游承静得了新药方,感激涕零,“谢谢爷爷,大恩大德无以为报。”
“报什么报?你们这些人少作一点少往医院跑,我就谢天谢地了。”
“那爷爷,下次我争取不带病过来看你。”
仇瑞章不耐烦:“不带病瞎跑什么?”
他讨好地笑:“不带病带人,只要您一声令下,我把仇旗绑过来见您。”
仇瑞章听见仇旗名字,更没好脸色了,没好气地让他滚。
游承静说完再见,麻溜滚了,在椅子上等着叫号取药。他去前全副武装,带鸭舌帽,鸭舌帽上又一顶兜帽,下边一张脸被墨镜口罩遮得严严实实,路人看着,还以为他是什么传染病,走哪都被人避让三分。
游承静一对墨镜片子到处甩,晃得起劲时,冷不防冲撞上另一对墨镜片子。
只见另一位疑似传染病的病友——兜帽鸭舌帽,墨镜大口罩,一件不落地撞了装备。
他一愣,见那人往他跟前一站,挥挥手。
“静静。”
游承静有点懵。
对方摘了墨镜,他认出来人,压低声音,“唐璃姐?”
唐璃插着兜,坐到他旁边。
他立马坐直一截。
唐璃问:“你一个人来?”
“嗯。”
“助理不陪着?”
“他有事。”
“队友不陪着?”
“他们都忙。”
“舟哥不陪着?”
“姐。”
“哈哈,对不起。”
沉默。
“姐在这做什么?”
“给人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