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屈了屈一边腿,想要把西泽推开一些,但下一秒就再次被强制按住了手腕。
“别动。”
西泽深深地凝视着他,莫名带了些攻击性,像是想对他做些什么,却又舍不得,只能浑不在意地继续往下坐。
疼痛让他清醒了些,忍不住伸手抚上耶尔的脸,将那些残虐欲一点点埋进深处,不让它们有机会吓到雄虫。
“不够。”他眸光一片晦暗,近乎战栗地道,“……还不够深。”
手腕上的禁锢被松开,耶尔眨了眨眼,仍然不太明白雌虫的用意,却也知道现在不是询问的好时机。
他低下头,不轻不重地咬了雌虫一下。
房间里没有说话的声音。
也许是因为语言无法表达激动的心绪,又或者是已经没有慢悠悠说话的余地,在一片急促的喘息中,只剩下极为原始的碰撞声和水声。
而像是要急切确认耶尔的存在,雌虫的大腿始终紧绷着夹住,不管动作得再怎么激烈,也会有一部分肌肤是紧贴在一起的。
滚烫的血肉快速摩擦着另一具滚烫的身体,翻滚的岩浆像是要从这一处流淌进另一处火山口。
将那些压抑许久的,被消磨在漫长等待中的心情,都通过这种方式,真切地传达给对方听。
“雄主……”
西泽声音沙哑,俯下身再次将耶尔抱住,脸上的神情隐忍恍惚,却始终一刻不停地迎合着雄虫。
他不断收紧双臂,一直到连血肉都互相嵌入交融、不分彼此,才终于稍稍松了口气,却在下一秒被逼到窒息的边缘。
“雄主,耶尔……不、啊,耶尔……”
急促的喘息喷洒在耳边,耶尔被他抱得出了一身汗,却没办法强迫雌虫压住不安放开手,便只能沉默地加大力度。
虽然不知道西泽等了他多久,但甚至已经让他产生了幻觉,想必是每天都生活在精神高压之下,已经快濒临崩溃了。
他也生过病,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感受。
一切言语都是苍白的,只能用最原始最直接的方式告诉雌虫——
他真的回来了,不是转瞬即逝的幻觉。
“……”
身下被一次次填满,而心底那个流血的空洞,好似也被填塞上焦糖味甜甜的棉花,蓬松又柔软,安抚了如影随形的惶恐不安。
一下又一下,轻轻重重,深深浅浅,滚烫湿润到仿佛真的血肉交融,再也不会分开。
“啊……雄主……”
西泽原本紧闭着眼睛,无比专注地沉浸在其中嗅闻雄虫颈间的气息,还有空气中两股交缠融合的信息素。
但在第一次结束,即将开始第二次的短暂间隙,他抬起脸想要换个动作,却猝不及防瞳孔一缩——
雄虫玉石般洁白的脊背上,形状优美的肩胛骨内侧,倏地多出了两道紧闭的长缝,边缘泛着一点健康的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