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下学期,庄映雪出国。
因为对外声称是文艺晚会表演受伤出国静养,来送机的只有夏清让、简呈言和谈斯歧三个知情人。
“你们搞什么,神神秘秘的。”庄映雪伸手扒拉夏清让,眼眶红红的,噘着嘴道,“呜呜呜我还是不想去,怎么就我一个人。”
还特别规定一年内都不许回国,放假也不行。
庄映雪越想越委屈,顾不得什么大小姐形象了,抱着夏清让就想哭。
夏清让轻拍她的背,低声安抚:“其实也没很久,你就当先帮我们探探路。一年毕业后,最迟过一年半,就接你回来,或者我去找你。”
“真的?”庄映雪眼睛亮了亮,“你真的会来找我?”
西欧的斯尔艺术学院是她能进的最好学校,好不容易拿到入学名额,去那上学再转回国根本不现实,夏清让肯定也知道。
所以是她也会陪她出国?
“可是你好不容易才进的直升班。。。。。。”
“所以啊,我会先直升圣德亚大学,到时候先去帝都报道。”夏清让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圣德亚大学不是有国外的交换生名额么,我会申请去西欧。”
“好耶,那我先去探路。”庄映雪破涕为笑。
“说不定不止我一个人。”夏清让眨了眨眼。
可能还会有许佑默,以及“神秘消失”的谈斯歧。
当然,在西欧的艺术领域,比起谈斯歧这个名字,更让人耳熟能详的或许是止歧这个艺名。
下半年开始,谈斯歧就不会怎么去学校了,要让谈斯歧这个名字淡出圣德亚学生的视野,一切外在活动都将用止歧的名号进行。
机场大厅的展示牌已经跳出庄映雪的航班信息,时间不多,夏清让送她到安检口。
“登机牌拿出来,到了给我留言,会有人来接你的。”
“呜拿了拿了。”
两个女生最后的温馨时刻,男生们没有打扰,站在远处。
“什么时候开始的?”
简呈言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跟谈斯歧闲聊。
斯歧有两个马甲,他们几人一直知道,开设展览也都用两个身份参加,两种风格完全相反,久而久之,便传出了止歧是谈斯歧死对头的传闻。
当初他们以为是他一时兴起的乐趣所在,毕竟斯歧小时候遭遇绑架,被救出后很多诡异的行为都可以用创伤应激解释过去。
比如不知何时纹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纹身。
比如找到张极意学格斗术,并且态度强硬地让他们三个也一起学。
又比如说谈家的一系列变故。
经历过这些,在斯歧又突然搞出一个马甲,跟自己唱对手戏时,简呈言并未觉得奇怪,相反,他对好友这种相对正常的行为感觉欣慰。
找到自己的爱好所在、专注搞事业,总比沉浸在创伤里强。
直到简呈言自己觉醒,才发现原来好友一直没“疯”。
“你问的是哪件事?”谈斯歧笑问,意有所指地瞥了眼简呈言戴着腕表的左手腕,“我的事阿言不都知道么。”
倒是他没想到,阿言也会觉醒,并主动找他合作,一起“走剧情”。
多一个强劲的助力当然好,但阿言一直是个惯于躲在幕后的人,依照他谨慎的性格和缜密的心思,他如果想隐瞒自己觉醒的事,他不一定能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