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这育英学校的人是谁找来的?”许佑默坐立不安,红润的唇瓣张开就没停过,小嘴叭叭不住抱怨,“下次这种侠侠会参加的危险比赛,就不能提前做好功课,别选这种水平差不多的对手吗?”
“你的意思是要公然作弊吗?”简呈言眼神警告。
牵扯到学分的事,如果被爆出公然作弊,学校威信何在?
那样的话,圣德亚的直升班又还有什么意义?
“没没没。”许佑默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连忙捂住嘴,端正坐姿,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擂台。
简呈言眼神一转,从许佑默身上,移至默不作声的宋与澜。
虽然不能公然作弊,但若有意,联合比赛的学校却是可以挑的。育英是宋家那边挑出来的学校,一开始他看条件各方面都符合,并未多想。
现在看来,明显就是宋与澜在给小让挑对手。
他一直知道上学期的周末,宋与澜庄映雪跟小让会一起逛街游玩,只是如果扯上帝都那边的学校,是不是说明小让也去过帝都呢?
想到小让有跟宋与澜在帝都单独约会的可能,简呈言心情直线下跌,眸中邃暗不明。
还有旁边一语惊人,存在感极强的谈斯歧。
失控了,简呈言想。
他明显感觉到,一直在他计划中,完美对小让的稳定帮助和安排,早在暗里他不知道的何时,已经失控。
这是简呈言十几年来,顺风顺水人生中,第一次有种自己无法掌控局面走向的感觉。
他由衷厌恶这种感觉。
女子散打两分钟一回合,台上第二回合很快结束,接着开始第三回合。
比赛结束,李春雨落败躺在地上,有气无力地喘息着,夏清让也脱力靠在围绳上,嘴角带着伤,也带着胜利的微笑。
在裁判宣布夏清让是这次女子联合比赛的冠军时,说不清是谁先动的手,好像信号枪发射的“嘭”的一声,所有人脑中的弦都绷断了一样,台下的场面忽然混乱起来。
简呈言默然注视着一切,好像在看一场荒谬、无声又黑白的闹剧。
大概是许佑默要奔向擂台,被谈斯歧拉住,许佑默气急败坏地挥拳,谈斯歧闪避的同时将拳风往同样迈步的宋与澜身边带。
四人一起学格斗的时候,张极意也经常安排混战,这种局面已经整整两年没有出现过。
阿默训练时最懒,这种情况也通常第一个被踢出局。
阿澜热衷训练,战斗力最强,但他也不是站到最后的人,因为单人打不过合作的战术。
他和阿歧都是聪明人,眼神交汇间一点就通,每次混战在将许佑默踢出局后,都会先联手对付宋与澜,把这个战力第一送出局。
而每到那时,阿歧这个招式最狠,只攻不守也受伤最重的人,已经过足了瘾,跟他再打时,没几招就意兴阑珊,草草结束。
所以他每次都是第一。
简呈言每次都是第一。
眼下也是如此,阿默这个笨蛋根本不懂战术,在擂台下无差别地攻击谈斯歧和宋与澜。
眼看当前场面明显宋与澜占优势,简呈言一如既往地出手,帮忙拖住宋与澜,同时低声呵斥:“是台上在比赛还是你们台下比赛?让人看笑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