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造在地底下的一条长龙,有点类似高铁和火车。
汤之念问靳于砷:“你坐过地铁吗?”
靳于砷无语瞥一眼汤之念:“怎么?你觉得我是山顶洞人吗?”
“怎么会,我知道你有司机。”
靳于砷十分得意:“坐过一次。”
这可真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呢。
汤之念觉得此时靳于砷脸色这神色真有些滑稽,忍不住跟着一笑。
“笑什么?”
“没什么啊。”
汤之念抬头看到不远处的早樱树,下意识推了推靳于砷的手,提醒他:“你快抬头。”
她的手抓着他的手臂,一时间忘了放开。
靳于砷的视线先是略过她的手,再抬头。
一眼望出去,一条长街的早樱,干干净净的粉色花朵争鲜绽放,在一片绿意盎然中别有一番滋味。
这是直线距离车程看不到的盛况。
“好看吗?”汤之念问。
靳于砷坐在窗边,视线没有阻碍,清晰直观的一片花海。汤之念得探一点身体过来,才能看清楚外面。
少女的长发垂落,发梢落在靳于砷的手臂上,明明隔着一层衣料,可那一寸皮肤似乎在发烧发痒。
他僵着没动,视线看还在窗外。
“好看啊。”
汤之念突然开始发现,原来每一段路上都有其不同的风景。她坐了半个学期的路线,一开始觉得平平无奇,一直到这个春天看到这一长街灿烂的樱花,实在庆幸自己没有错过这一刻的精彩。
庆幸的是,靳于砷也没有错过。
早春的樱花和谁看都好看,但是和你一起,是不一样的精彩。
连着几天放学,汤之念都对靳于砷说同一句话:“你先走吧,我还要去地下室排练。”
第一次两次,靳于砷没什么话。
第五次六次,靳于砷板起脸来。放学后,他高大的身子坐在位置上,敞着腿,双手环臂,挡着汤之念的去路,一副拽王的样子,看起来霸道又野蛮。
汤之念也不好催促靳于砷。
放在以前汤之念一定烦死了他这副样子,现在看他居然自带几层光环,倒也没觉得多烦。一来,最近靳家的事情多,他可能也很烦。二来,他人本性不坏,有时候只是表达得不太到位,典型的直男思维。
好一会儿靳于砷仍然没有动作的意思,汤之念问他:“你有什么事吗?”
靳于砷偏过头来看汤之念,反问:“你有什么事吗?”
汤之念点点头,她的确是有事的。
这段时间她一直在忙着乐队的排练,每天下午放学后都要去。
因为谢彭越打算在四月底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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