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怜青的吻部张开,露出了尖尖的獠牙,红色的舌尖像是流动的血。他伸出舌头,将我悬在了他口中,他又道:“你在我的食谱上,虽然现在法律说我不可以吃掉你,但我现在和法律也差不多。”
我:“……?!”
我草?!
郁怜青的舌头触及我的脸,作势要将我吞下去,我顷刻间尖叫起来,“住手!不不不!住嘴!你别太过分!没有我,你还不一定能当上督政官的孩子呢!撒嘴!啊啊啊啊!”
我发出的尖锐爆鸣声让郁怜青的笑意越来越大,最后,他捏着我,笑得身躯抖动起来,身下的尾巴扫来扫去。
他将我放在了一旁的树干上,用弯弯的尖锐指甲挠了挠我的肚子,“吓坏了?你的毛都黯淡了。”
我颤颤巍巍地扶着树干,脑中只有一句话:停止这场闹剧!
如果在现实里,我发誓我绝对不会被郁怜青如此戏弄,可这该死的动物世界居然让我这么丢人!天杀的!为什么要让我经历这一切!
我心有余悸之时,郁怜青的指节又沿着我的脑袋摸向我的脊背,话音温柔得像是情人的呢喃,“帮我个忙吧。”
我:“不要。”
郁怜青“嗯——”了一声(),拖长的强调里满是愉悦?()_[((),“为什么不呢?我也可以帮你。”
他活在自我的世界里,这个世界里,他是唯一的主人。因此,他没有等我回答,直接轻轻地挠着我的背部,我立刻转身后,他的指甲又开始挠我的脑袋。
郁怜青眼睛弯弯,“你好像有点本事,所以帮我——”
“嘉图!等等我!”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树下传来,打断了郁怜青的话。
他轻轻“阿呀”了一声,不说话了。
我也悄咪咪扒着树叶往下看,很快的,我看见……一只穿着军装的小熊猫?!毛绒绒的红色小熊猫急匆匆跑到树下,对着几l步开完的身影喊道:“嘉图!”
我顺着声音望过去,望见一只年糕……哦不是,一只坐在小型轮椅上的白鼬。
这个动物世界讲不讲道理!小熊猫和白鼬怎么能当双生子!
不过……一想到白鼬其实就是黄鼠狼,我又觉得很合理,毕竟嘉图实在是有点太精了。小熊猫,哦不,西泽朝着嘉图奔过去。
他硕大的尾巴十分蓬松,声音很大,“我就是要取消订婚!”
嘉图长长的身体柔软地瘫在轮椅上,话音温和,“西泽,订婚从来不是儿戏,昨日若不是陈之微还没离开,恐怕光是你扔订婚戒指这个事,就足够郁怜青告你一状了。”
“没错,我就是想扔戒指!就算是现在,你给我戒指,我也要扔得远远的!”西泽的话音中满是愤怒,蓬松的毛发炸得更开了,“既然你非要逼我订婚,那我也问问你,你到底有什么脸?”
白鼬愣了下,黑色的眼睛圆圆的,“这就是你对我说话的态度吗?”
“不然呢?”西泽道:“我不想让我们在轮换会议上离心,所以我忍到了现在,反正现在督政官大家都没得当啦!我就问你,郁怜青是不是给你写过情书,你是不是从一早就知道,他的情书早就是当批发的?”
我回头看郁怜青,郁怜青的眼睛弯弯,嘴巴也翘着。
嘉图的身体微微前倾,这让他看起来像个外脆里嫩的年糕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道:“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喜欢郁怜青,而他那时也是想和你订婚的。你如果愿意收下,他不会再给其他人写了,这是很好的事。”
西泽道:“这他妈的算什么好事?!你真把我当傻子?!我难道就没有尊严?”
嘉图轻声道:“你的尊严就是找人出气,被人套话,然后被算计?”
西泽咬牙,“嘉图!你为什么总是这样伤害我?”
“应该是我问你,为什么总是愚蠢呢?”他话音放低了些,像是无奈,却又像是宠溺,“如果郁怜青耍了你,你就更应该继续这场婚约,因为……如果他毁约,那么郁家就会因此成为言而无信之人。如果不毁约,订婚之后,他终究任由你折辱,并且唐德家族也能从中获得更大助力。”
我:“……”
这个人,黑得有点太典型
()了。
我望向郁怜青,他却仍然只是笑,百无聊赖地舔了舔身上的绒毛。
很快的,一声暴喝夺走了我的注意力,西泽怒道:“你明明知道这不是我要的婚姻!我想要的只是——”
“宴会要开始了。”嘉图打断了他的话,轮椅转了过去,缓慢地向更远处移动,“这一套说辞我已经听得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