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森道:“陈之微,我没空,没空——”
我打断他的话,戏瘾大发,抵着门认真道:“我希望我们之间可以摒除偏见,公正公开地聊一聊,或许你会觉得我很可笑,不自量力,且不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但无论如何,只要我们身在这学术的殿堂下,我们就是平——”
“咔嚓——”
我听见门把手碎裂的声音。
……我草!怎么回事?这么暴力的吗?!
我吓了一跳,强壮镇定地往后退,却发觉江森的呼吸有些急促。他咬着唇,额头有些汗水,凶得像是快变身了,“我易感期到了,症状是更易怒,攻击性加强,你确定你还要和我说这些吗?”
他肩膀起伏起来,如墨似的眼睛里有着不耐,我几乎能听见他的心跳声。
我道:“我确定。”
趁你病,要你命!
你最好打我一顿,然后我们就可以走那个不打不相识的流程了!
正当我这么想的时候,我却看见江森一圈擂在了门上,门上的玻璃窸窸窣窣碎了一地。
……我草,这力道不像是我能承受的啊!
我感觉挨一顿揍应该限定一下是普通人的揍,于是我悄悄后退,“算了,既然你——”
“现在想反悔?哈,害怕了?”江森的眼睛有些发红,死死地盯着我,简直像是怪物似的。紧接着,他伸手抓我的手腕,硬生生扯进门里,又用力将我甩到一边,“用拳头说话吧。”
江森的声音有着沉,他的额头上有着汗,眼睛里却有兴奋,紧接着便是一连串暴躁的宣泄,“我倒是想知道你这种废物能接得住几拳,不过是靠着迦示或者是季时川的光才能和我说上几句话,真以为自己有本事了?”
和平时的清冷克制不同,他几乎全然暴露了他的倨傲与不屑,用尽全力攻击着我下等人的身份。我只是站在他面前,神情镇定,脑子慌张。
骂就骂了,我被骂了多少年了,可是他要真动手,这一拳下去我肯定会出事的!怎么办,怎么办!
江森挽起袖子,朝我走过来,手直接握住了我的领子。他有些不耐,“动手啊,用我教你?来啊?”
救命!救命!救命!
我真的要死了!怎么办!完蛋了!
当江森即将挥拳过来的时候,我抬起手,迅速扇了一个耳光过去。
江森偏了偏下颌,眼里有些茫然,“你在干什么?羞辱我吗?”
我道:“帮你冷静。”
我又道:“我用力太大了吗?疼吗?”
江森眼里有着惊愕,“疼吗?”
没想到吧,我比你想象中的弱太多了!
我的眼睛游离了一下,握着他的手腕,小心翼翼地解脱我自己。脑子飞速运转起来,怎么办,怎么办,这只是缓兵之计啊!
江森又攥紧了我的领子,“认真点,陈之微。”
我:“……”
救命,别搞我了啊!我就是打不过啊!
算了,既然迟早要挨揍,不然我现在再扇一巴掌过去!
想到的瞬间,我又抬起手,可江森却迅速地握住了我的手腕,用力将我往后推,“又要来这一招?你只会这个?下午我不是示范过吗?陈之微你——”
“啪——”
我另一只手已经对着他的脸又扇了一个耳光过去。
易感期的江森看起来像是脑子没那么好用了,他又茫然了下。
我道:“我有两只手。”
我又道:“你冷静下来了吗?”
江森像是在措辞,他的怒火几乎让他的眼睛凶光毕露了,但俗话说得好,一鼓作气二什么三什么,我立刻打断他的怒气蓄力:“易感期对alpha的影响是很大,所以你就这样任由自己被它操控?这是你宣泄暴力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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