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的火花几乎一触即发,在这样紧张的气氛下,大军在朱棣一声令下,由承天门出发,一路朝北而去。
浑然不知两个男人正为她起了冲突,郭爱瞅着一颗心眼睁睁看着心上人离去,泪水忍不住在眼眶中打转,她不想离别,也不安于离别,多想奔至他身侧与他同行,甘苦与共。
大军终于走远,直到眼前只剩下小小的黑点,她的情绪亦荡至谷底。
就在她极度惆怅失落时,蓦地听到太子妃发话道:“初日,随我到东宫一趟,我有话要对你说。”
“是。”她连忙收拾起感伤不舍,瞧向太子妃,却见她一脸沉肃。
朱瞻基此行并未带着吴瑾,留下他照顾郭爱,此刻听到太子妃唤郭爱过去,脸色登时显得有些紧张。
郭爱见他如此,内心跟着不安起来。
不会瞻基一走,自己就要出事了吧?
东宫日爱阁中。
“初日,你是个好奴才,我很喜欢你,也十分感激你多次救过太子的命,不过……”太子妃屏退左右后,对着垂首而立的郭爱亩视许久,才缓缓开口说话。
她语气低沉,似在压抑什么,就连站在郭爱身旁、陪着一起来的吴瑾,额上也冒出一层的薄汗。
“不过,让人“太喜欢”也不是件好事,你可知本宫要说什么?”太子妃犀利的目光朝郭爱射去。
“奴才愚昧不知,还请娘娘点明。”郭爱一颤,虽然已经明白对方找她是为什么,但还是装作不知道。
“你不用紧张,我听说太孙临行前只见过你一人,我只是好奇,太孙都对你关照了些什么?”
“没什么,只是嘱咐奴才多尽心——”
“尽心,尽什么心?你长时间在太孙身边,自是对他尽心,但这心是如何尽的,本宫可得问仔细了。”太子妃手往茶几上一拍,神情变得严厉起来。
郭爱心惊,立刻跪地。“奴才一直对殿下忠心耿耿……”
“若真忠心就不会惹出让我忧烦的事了。”太子妃冷冷道。
“娘娘,奴才可以保证,殿下与初日之间绝对不是如您想象的那样门吴瑾也赶紧跪下帮忙求情。
“你住口,当初本宫就是信了你的话,才放任初日继续留在太孙身边,可你瞧现在是怎么回事,他身边除了这奴才还有谁?太孙妃与孙嫔他瞧过谁了?我本来以为太孙将他送去院衣局事情便过去了,谁知他又将人接回来,此后更是与这奴才形影不离,我可是忍了很久,直到太孙离京,这才有机会亲自问清楚,初日,你老实给我说,你可是勾引了自己的主子?”太子妃怒声质问。
这事隐忍在她心里多年,一直如毒针般刺着她,如今终有机会拔除了。
“奴奴才是阉人……如何能……能勾引殿下,请娘娘明鉴。”郭爱伏地颤声道。
“就是如此才无法原谅,你若是宫女,我定不会为难,还会马上向皇上请旨,让太孙纳你为嫔,可惜你不是,既然如此,你又何敢觊觎太孙?你简直罪该万死。”
郭爱冷汗直流。太子妃因为她是太监却与儿子有啜,昧而震怒,但她是女儿身的事却也是不能说出的秘密,她该怎么办才好?
吴瑾也吓出一身的汗,娘娘特别选在殿下不在时处理这事,初日的处境非常危险,太子妃可能会就这样杀了初日的。
“娘娘,请您三思,初日若有个万一,主子回来必定会怨您的则他大胆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