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暗骂:你这小狐狸仔子,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本事赚这钱。
之后,江山那双笑眼立刻恢复了清澈。
在咽下最后一口包子后,他清了清嗓子说道:
“按照原文的意思,这句话应该翻成:你像个发情的袋鼠。”
“啀,”吕组长茅塞顿开:“这么翻倒有点像骂人的意思了。”
胡厂长长吁一气:“什么叫像,这本来就是骂人的话。”
说完,胡啸拍了拍江山的肩膀,这小子仿佛能猜到自己想说什么。
江山早已经料到,胡啸其实知道该怎么译,但碍于自己的身份或时代的承受力,不敢贸贸然说出口。
于是,江山就替他说了出来。
“那就这么定了?”
“定了,”胡厂长当即拍版:“咱们也该让人民群众听听西方骂人的方式,西方不文明的地方也不少。”
看着吕组长修改后的剧本,胡厂长又重重的拍了拍江山的肩膀:“江山这条值五块,吕组长一会别忘了结给他。”
吕组长以为自己听错了:“五块?”
“对,”胡厂长自己想想也觉得好笑:“你小子还真是个人才,上班没两天,就已经挣了7块了。”
江山倒没觉得什么,谁要你自己不敢说呢,嘴上却恭恭敬敬:“感谢领导栽培。”
胡厂长边走边回头:“明天的午饭你负责啊!”
“一句话的事。”
80年代前后,大众的观影热情空前高涨。
只要有电影放映,无论什么题材,放映场都挤满了人,电影票成了供不应求的俏货。
那时的电影票,早已成为人际交往的“敲门砖”。
别说拿它去换肉票、布票,你就是拿它去换肉和布都有人愿意。
所以,目前这段时期,也是浦江译制厂赚的盆满钵满的高光时期。
下午三点,由于《追捕》这组的译制工作非常顺利,配音导演杨白通知江山提前下班,剩下的就是专业配音演员的任务了。
约莫20分钟后,一直步行的江山拐进了一条名为“安和街”的弄堂。
这里分布着大小不一的杂院,其中一处挂着51号门牌的大杂院,就是江山在这个时代的家。
穿过堆满杂物的曲回过道。
江山一路和擦身而过的邻居打着招呼,动作和语气竟和这个时代毫无违和。
“李大爷,又在看书了!”
一踏进后院,江山习惯的和小院中躺椅上的老人打了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