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怎么会?”她第一次听闻。
“很多年前,我教了她三个月的德文。”他很少向人提起这段往事,也许下意识里他不希望他们是师生关系。
“她现在翻译德文?”
他颔首,“她翻译得极好,不论用字、意境都很好。”
“她是为了你精研德文?”
这他可不认为,“我没这么伟大。”
“昀放,我很想知道,你会要她吗?”
“这个问题翔风也问过我。”他领了一下,目光有些遥远,“没想过。”
“不够动心?”她有丝喜悦,看来她又有希望了。
他玩世不恭地一笑,“何谓动心?她生下了我的子嗣,我对她有责任。”
“就只是这样?”
他点点头,“就是这样?”
“她一定很伤心,你竟是这么无情。”
广昀放之于她;是一种挑战,她很想征服他。得到他,能成为他的妻子将是件多么得意的事啊!
眼高于顶的她,自认足以匹配的男人少如世上百岁人瑞,好不容易下定决心不嫁人了,偏偏在她生命中出现了他,一个了不起的男人。
“多情则滥情,你希望我滥情?”他失笑。
“翔风说你还念着依依,是真的吗?”
她在常依依的葬礼上遇见他,知道所有关于常依依和他之间的事。
起初,她因为他的痴情而心折,很快地便爱上了他。
“依依……”他喃语,念着许久不曾吐出的名字。
“忘不了是吗?”她吃醋地道。
“快十年了。”
她点点头,“要记住一个死去的人十年,不是件容易的事,你是少数中的异数。”她真羡慕常依依。
“她的死我有责任。”心不再痛,却有遗憾。
他们分开时彼此间有些小争执,他没和她和好就跟着冒险队远征寻找香格里拉,她追寻而去却途中遇险,死得冤也死得惨。
“依依说你们打算订婚的。”
她和常依依是高中同学。
他一愣,“好久以前的事了,我们打算订婚吗?”他不记得求过婚。
“是她兴高采烈地告诉我的。”
“我想我若是想娶一个女人为妻会直接到法院公证,不会多此一举还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