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包粽子?”他问她。
只见她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不难,看了梦华的母亲包过一回就学起来了。”
“这么说来端午节时我有口福了?”他盯着她看,定定地审视着。
“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她可有可无地道。
“墨儿,从今天开始你多了个爹地,有什么事除了找妈咪商量之外还可以和爹地商量。”
申墨坦率地问:“为什么我从今天开始才有个爹地?”
“因为你妈咪忘了通知爹地有了你。”他意有所指地说道。
她很敏感,她感觉到广昀放话中有话,他是在怪她吗?怪她自作主张生下孩子?他自由自在惯了,如今多了个孩子又不能不负责任,所以他话里有浓浓的指责味儿。
她是不得已的啊,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孩家,不曾使出什么狐媚手段,生下他的孩子,也是苍天的安排。
一夜的错误,一生的纠缠。
他身上慑人的气质过于畏人,君临天下的气魄予人压迫感,可是她告诉自己千万不能示弱。
申墨站起身四处走动,饭店的房间高贵整齐,有上流社会人物的品味。
“这个房间比我们家还大许多。”申墨看出来了。
“喜欢吗?”广昀放问。
“住饭店很浪费钱,妈咪说要节剩”
申繁语有丝骄傲,庆幸自己的儿子心还向着她,不以认了富贵的父亲就忘了她这个平凡母亲。
“我在这里买了房子。”这话是说给她听的。
“我以为你住惯了西班牙。”她胡乱接话,真的,她不知道该和他聊什么。
“这些年住过许多地方,有荒凉的沙漠,有人间净土般的香格里拉,该是我定下来的时候了。”他淡然地说。
“定下来?为什么选在这里?”她不解。
只见他一双阴鸷的眼锁住她,“除非你想住其他地方?”
“我?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她有些迷糊了。
“房子是为了你和墨儿买的。”
她一时错愕,“为什么?”
“这是补偿。”
她倒抽一口冷气,“我不要补偿,生下墨儿是我心甘情愿的,你不欠我什么,请你收回你的好意,我不能平白无故收下你的东西。”
好像她生孩子只为了讹他、诈他,天啊,她不曾想在他身上讹诈一分一毫。
“随你怎么想,我不能让我的孩子辛苦度日。”他的声音是冷的,用来掩饰他内心的慌张,他从未像今天这么口拙,一个女人,生下他孩子的女人,他对她竟然如此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