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华,你真认为我这么没定力?”
“我是提醒你,或许你应该考虑接受景祥的感情,忘了对广老师的爱。”
白景祥,是她另一个爱慕者,一直以来对她和申墨照顾有加,向她求了不下十次婚,可没有一次挑起她想嫁人的冲动。
“我和景祥这一生是不可能的了。”她含蓄地说。
“你别小看景祥,他这几年混得挺不错的,要不是他,我现在已经是失业一族了。”
“不是小看他,而是不来电,对于一个不来电的人,我不想勉强自己,明白吗?”
这是原则问题,她不想害人。
白景祥是个好人,一个彻彻底底的好人,至少在她眼里他是个善良的人,她不能因为想依附男人过轻松的生活而赖上他,这不公平啊!
“广老师带走墨儿后你会很寂寞的。”
这份寂寞不一定是她可以承受的,她习惯了百儿的陪伴。六年来,她已将与墨儿相依为命的母子增视为理所当然,没了墨儿,她得重新定位自己。
“可我想以后墨儿会感谢我。”她食而不知其味地把中餐吞下肚。
平心而论,这六年来,她不是没有试图与其他男人发展可能的恋情,光是出版社和社区里就有不少喜欢她的人,可她的态度就是放不开,不给别人机会,也不给自己机会,宿命吧!
“唉,我若有你一半的美丽不知该有多好。”美梦华如是说。
“我已是一个孩子的妈了,美丽与否不是这么重要。”她微笑。
“才怪,这个社会很现实,管你工作能力如何,生得赏心悦目就是讨喜。”
“讨谁的喜?你也不差啊,如果不是眼光太高早就嫁为人妻,是你太挑剔了。”
姜梦华也不反驳,其实申繁语话说对了一半,她是眼光不低,自己虽只是外商公司的秘书,但志气可大着,她想嫁入豪门少奋斗三十年。“工作是很累人,相夫教子轻松些,不过,我不想嫁给凡夫俗子,千万别要我和俗庸之人躺在同一张床上。”
她说的是真心话,矫情不是她的习惯,她爱财也爱才,人财两得是她的目标。
倘使遇不上那样的人,她宁可不嫁。
暖风轻扫。
人行道上处处是行色匆匆的路人,申繁语牵着老大不情愿的申墨走进位于凯悦饭店。
“我想吃家里冰箱的粽子,妈咪,我们回家好不好?”
闻有申繁语弯下腰,温柔地试着说服固执的儿子,“晚上再吃粽子,现在妈咪想带你见爹地。”
“爹地在这里?”
她点点头,“他从西班牙来见你,你要有礼貌,明白吗?不可以不理人。”
“我是乖孩子,当然会有礼貌。”
对于突然出现的父亲,申墨没有太多的感觉,他是小孩子,大人要他去哪,他就去哪,反正大人的自以为是他已经很习惯了。
“见了爹地要叫人。”她再次提醒。
“知道了,妈咪,你已经说了二十次了。”申墨取笑她。